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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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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8) "有首饰。
只有一叠照片和几本红色的获奖证书。
照片上的年轻女人，明眸皓齿，笑容灿烂，站在聚光灯下，手里捧着奖杯。
她和我灵堂上见到的那个被病痛折磨得瘦骨嶙峋的老人，判若两人。
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。
是表姑。
是年轻时的顾秀云。
我颤抖着手拿起一本证书。
“全国青年珠宝设计大赛一等奖”。
获奖人：顾秀云。
我的大脑嗡的一声，一片空白。
我震惊地看着证书上的名字，又低头看了看照片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女人。
她曾是……业内知名的天才设计师？
02我把设计稿摊在桌上，和证书并排放在一起。
右下角的“秀云”签章，和证书上的签名，笔迹完全一致。
我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。
拿出那部用了多年的旧手机，我颤抖着在搜索框里输入了几个字。
“珠宝设计师，顾秀云。”
屏幕加载的几秒钟，漫长得像一个世纪。
当搜索结果跳出来时，我的呼吸都停滞了。
满屏都是八十年代的旧新闻。
“业界明珠！
天才设计师顾秀云再夺桂冠！”
“灵气逼人，她的设计会说话！”
“专访顾秀云：设计是我的生命。”
照片上的她，自信，优雅，浑身散发着光芒。
一条新闻的标题格外醒目：“‘凤栖梧’系列惊艳全场，顾秀云开创设计新纪元！”
我急忙点进去。
新闻配图里那条名为“凤栖梧”的项链，和我手里的一张设计稿，每一个细节都分毫不差。
我低头看着那张泛黄的图纸，再看看手机上那张黑白新闻图。
一种巨大的，不真实的感觉将我笼罩。
所有的报道，都戛然而止在三十年前。
最后的几条新闻，语焉不详。
只说她因为个人原因，忽然退出了设计界，从此销声匿迹。
再之后，就再也找不到任何关于她的信息。
我回忆起表姑的这些年。
她总是病恹恹的，沉默寡言，常年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，靠着微薄的退休金和我的接济过活。
她那双布满老茧，因为关节炎而微微变形的手，我无法将它和画出那些惊世之作的手联系在一起。
那个在病床上被疼痛折磨得呻吟的女人，和新闻里那个光芒万丈的天才，真的是同一个人吗？
我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，无意间点开了一篇提及“凤栖梧”的拍卖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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