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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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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66) "集碎片。
“这……这是明成化的斗彩鸡缸杯碎片……”一个专家捧着一小块瓷片，手都在抖。
“天哪，这……这根横梁是海南黄花梨的独板，上面还有包浆，至少是明末清初的东西！”
另一个专家看着被砍断的翘头案，痛心疾首。
陈伟和柳如烟听着专家们的惊呼，脑子一片空白。
他们一直以为，这些只是些不值钱的“破木头”、“破瓶子”。
他们做梦也想不到，自己亲手砸掉的，是足以让他们把牢底坐穿的国宝。
警官听完专家们的初步鉴定，脸色变得铁青。
他走到被按在地上的陈伟面前，声音冷得像冰。
“自己家的东西？”
“蓄意损毁国家一级文物，你知道是什么罪吗？”
陈伟彻底傻了，嘴唇哆嗦着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柳如烟终于反应过来，连滚带爬地扑到陈安脚下，抱着他的腿嚎啕大哭。
“老陈！
我错了！
我真的错了！”
“你快跟警察同志说，我们是一家人，这都是误会！”
“你饶了小伟这一次吧！
他还年轻，他不能坐牢啊！”
她哭得声嘶力竭，鼻涕眼泪糊了一脸。
再也没有了寿宴上那高高在上的得意，只剩下最卑微的乞求。
张丽也爬过来，磕头如捣蒜。
“爸！
我们错了！
我们再也不敢了！
求求你救救陈伟吧！”
陈安低头，冷漠地看着脚下这两个女人。
她们的眼泪，她们的忏悔，在他看来，滑稽又可笑。
早知今日，何必当初？
他没有说话，只是抬起脚，轻轻地，却又无比坚定地，把柳如烟的手从自己的裤腿上挪开。
他的目光，越过她们，落在了被警察死死按住的陈伟身上。
陈伟也正看着他，眼神里不再是嚣张和怨毒，而是无尽的恐惧和哀求。
“爸……救我……”陈安看着他。
这个他曾经也期盼过，也疼爱过的儿子。
这个被柳如烟教养成一个废物的儿子。
这个亲手毁掉他半生心血的儿子。
他的心里，没有一丝波澜。
哀莫大于心死。
他缓缓开口，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仓库。
“警官同志。”
“我跟他们，不是一家人。”
“他们是罪犯，我是受害者。”
“所有损失，我要求依法追偿。
他们的罪行，我要求依法严惩。”
“绝不姑息，绝不谅解。”
字字句句，掷地有声。
柳如-烟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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