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
["chapterid"]=>
string(8) "42644643"
["articleid"]=>
string(7) "6121624"
["chaptername"]=>
string(7) "第4章"
["content"]=>
string(2720) "丢人。”
只有女儿陈兰和女婿李强，震惊地看着陈安，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和茫然。
陈安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嚣。
他只是将杯中的酒，一饮而尽。
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，像是点燃了一把火，烧掉了他心中最后一点温情和犹豫。
他重重地把酒杯放下。
“我没疯，也没喝多。”
“我这辈子，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清醒过。”
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陈旧的布包，一层一层打开。
里面不是钱，而是一个小小的，已经泛黄的账本。
“既然今天要把话说开，那我们就把账算算清楚。”
陈安的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。
“结婚四十二年，我从当学徒开始，每个月的工资，除了留下十块钱的饭钱，其余全部上交。”
他翻开账本第一页。
“第一年，我总共交给你三百二十元。”
“第五年，我当了师傅，工资涨了，一年交给你一千零八十元。”
“第十年……”他一笔一笔地念着，像一个严谨的会计。
柳如烟的脸色开始变了，从涨红变成了煞白。
“你……你记这些干什么！
夫妻之间算这么清楚，你还是不是人！”
“夫妻？”
陈安冷笑一声，“你把我当过丈夫吗？”
“你只把我当成一个会挣钱的工具。”
他没理会柳如烟的歇斯底里，继续念着账本。
“陈伟上小学，你说要买学区房，我预支了三年工资，又跟工友借了五千，凑够了首付。
房本上，你只写了你和你儿子的名字。”
“陈伟上中学，跟人打架，打断了同学三根肋骨，赔了八千块。
我一个人在工地连着干了三个月，一天只睡四个小时，才把钱还上。”
“陈伟要结婚，你要十八万八的彩礼，要三金，要一套新房。
我把父母留下的老宅卖了，才勉强凑够。
那套新房，房本上，写的是陈伟和张丽的名字。”
每一笔账，都像一把刀，插在柳如烟和陈伟的心上。
陈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，站起来吼道：“够了！
你是我爸，你给我花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吗！
你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！”
“天经地义？”
陈安的目光转向他，带着一丝怜悯。
“我只恨我当年没把你天经地义地射在墙上。”
“你！”
陈伟气得浑身发抖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陈安不再看他，账本翻到了最后一"
["create_time"]=>
string(10) "1759982945"
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