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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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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0) "然翻转——后面是父亲被绑在椅子上的身影。
他嘴里塞着那块绣"阴沟老鼠"的帕子。
沈知微把遥控器放在我掌心，按钮上刻着"引爆"字样。
"选吧。
"她背对我系领带，"留他活到审判日，还是......"我按下按钮。
父亲背后的窗户突然亮起，投影仪播放着日本商会焚烧文件的画面。
他疯狂摇头时，我看见沈知微嘴角扬起。
"只是幻灯片。
"她转着打火机，"但足够他吓尿裤子。
"楼下传来汽笛声。
沈知微突然单膝跪地，给我的伤脚套上软底鞋。
鞋垫下缝着张照片——十六岁的她站在苏家马场，手里攥着我坠马时扯断的珍珠项链。
"那年我偷溜进来。
"她吻着我脚背伤疤，"想看看传说中的联姻对象。
"晨光刺破云层时，我们站在甲板上。
沈知微的怀表里嵌着张微型地契，上面是百乐门顶楼的产权证明。
她翻开背面，露出我六岁时的照片。
"早说了。
"她扣紧我十指，"月亮不用接。
"海风掀起她西装下摆。
枪套旁别着朵干枯的白玫瑰，那是我去年插在她口袋里的。
第7章百乐门顶楼的留声机在放《夜来香》。
我数着唱片划痕，沈知微已经七天没露面。
陈叔每天送来的餐盘下压着纸条，字迹潦草得像在奔跑中写的——"平安"、"勿念"、"药在抽屉"。
抽屉卡住了。
我用力一拽，整匣照片雪片般飞出来。
最上面那张飘到钢琴踏板上，玻璃相框裂了道缝。
照片里的沈知微穿着白旗袍，站在梨园戏台中央。
她没束胸，鬓角簪着朵将谢的玫瑰。
相纸背面用钢笔写着："民国十六年，最后一次扮旦角。
"门外传来脚步声。
我慌忙把照片塞回去，却碰倒了药瓶。
吗啡针剂滚到地毯上，针头弯成问号形状。
"她最近不见人。
"林曼丽不知何时倚在门框上，指甲油涂到一半，"连我都吃闭门羹。
"她踢开脚边的空酒瓶。
我这才发现，沈知微送我的旗袍箱被翻得乱七八糟。
最底下那件墨绿滚边的开衩旗袍不见了，只剩张当票飘在箱底。
"前天半夜。
"林曼丽突然抓住我手腕，"她穿着这件去了码头。
"她指甲陷入我皮肤。
我低头看见自己腕间的淤青，形状像沈知微的虎牙印。
留声机突然卡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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