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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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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2) "次都多留半小时。
"她掏出绣着白玫瑰的手帕。
那是我上月落在百乐门的，现在浸满了沈知微常用的剃须水味道。
帕角歪歪扭扭缝了行字——"阴沟里的老鼠也配接月亮？
"钢琴声突然从楼下飘上来。
陈叔在弹《月光》，第三小节总是错同一个音。
林曼丽的高跟鞋尖踢了踢我裙摆。
"上周三。
"她转着咖啡勺，"我去送债券文件，看见沈老板对着这帕子发呆。
"勺子突然掉进杯里。
她模仿沈知微的样子后仰，喉结在灯光下滚动："她就这样盯着帕子说——""林小姐。
"陈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，"老爷找您问戏票的事。
"林曼丽起身时裙摆扫落糖罐。
玻璃碎裂声里，她往我领口塞了张当票。
我摸到背面沈知微的字迹——"明晚八点，当铺地下室。
"阁楼老鼠又在啃木头。
我展开当票，发现典当物写着"苏公馆地契"，赎回期限是三天后。
窗外突然传来汽车喇叭声，父亲正把日本商会的徽章往大门上钉。
陈叔的脚步声去而复返。
他放下一碟桂花糕，糕面上用糖浆画了个月亮。
我掰开糕点，里面藏着把黄铜钥匙。
"沈老板说......"陈叔突然剧烈咳嗽，"顶楼钢琴该调音了。
"月光从百叶窗漏进来。
我摸到钥匙齿痕间的血迹，新鲜得沾手。
远处百乐门的霓虹灯突然亮起，投在墙上的光影像朵燃烧的玫瑰。
林曼丽的歌声混着夜风飘来。
她今晚唱的是新填词的《夜来香》，副歌部分多了段摩尔斯电码的节奏。
我数着心跳解开束腰。
父亲在楼下用日语打电话，笑声像钝刀割肉。
梳妆镜映出锁骨上的咬痕，已经结痂成月牙形状。
当票边角突然显出蓝墨水字迹——是沈知微用柠檬汁写的，现在被咖啡渍晕开了："月亮不用接，我爬上去就行。
"第6章喜烛滴在我手腕上，烫出个红点。
我数着脚镣锁链的节数，六十根金条整齐码在梳妆台上——那是烟草商送来的"聘礼"。
父亲在门外清点银元的声音像打算盘。
我摸到藏在袜筒里的黄铜钥匙，顶楼钢琴的调音锤已经磨破了脚踝皮肤。
窗户突然发出轻响。
沈知微从窗帘后闪出来，黑色皮手套沾着夜露。
她单膝跪在我面前时，我闻到她领口飘来的硝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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