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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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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6) "小铁盒，里面躺着两颗带编号的子弹。
"沈老板给的。
"她指甲刮过子弹底火，"让你收着当票根。
"窗外传来汽车急刹声。
父亲在院子里摔东西，日语脏话混着"八嘎"的吼叫。
林曼丽突然扯开我衣领，盯着锁骨处已经结痂的咬痕笑了。
"知道为什么选你吗？
"她往我嘴里塞了颗薄荷糖，"沈知微十六岁那年..."楼下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。
我们同时转头，看见父亲把和服腰带扔出窗外。
日本女人尖利的哭声里，林曼丽把子弹按进我掌心。
"明晚散戏后。
"她跳窗时红裙角勾住了月季花枝，"百乐门地下室见。
"我数着子弹上的编号，和晨报角落的悬赏令数字一致。
梳妆镜突然映出陈叔苍白的脸，他手里端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。
"老爷让您..."他声音比药还苦，"今晚陪松本的副官吃饭。
"药碗在青砖地上碎成瓷片。
我摸到枕下的勃朗宁，枪管还带着沈知微的温度。
窗外飘来桂花香，混着远处码头轮船的汽笛。
陈叔突然跪下捡碎片。
他颤抖的手指在药渍里划出三个字——"氰""钾""逃"。
阁楼老鼠啃咬木板的声音像在笑。
我拆开戏票封套，里面掉出张百乐门顶楼的照片。
钢琴盖上，沈知微的军帽压着朵枯萎的白玫瑰。
第5章林曼丽的香水味比人先到。
我正对着梳妆镜藏子弹，她突然把冰咖啡贴在我后颈。
"喝不惯就加糖。
"她指甲敲着杯沿，"沈老板的口味太苦了。
"咖啡杯底粘着张照片。
沈知微穿着正式西装，身旁站着穿洋装的军阀千金，两人挽着手臂站在教堂台阶上。
我的手比脑子快，瓷杯砸在地上碎成三瓣。
"哎呀。
"林曼丽抓住我流血的手指，"这合成技术真差劲。
"她舌尖舔过我指尖血珠，突然笑了。
窗外传来卖报声，头条是军阀嫁女的新闻。
照片里新娘的面纱飘起一角，露出和咖啡杯底照片完全不同的脸。
"沈知微这周收购的。
"她往我手心倒砂糖，"苏家债券，够买下三条霞飞路。
"砂糖粒硌着掌纹。
我想起父亲昨晚摔碎的算盘，他骂银行催债的声音震得吊灯摇晃。
林曼丽突然凑近，睫毛几乎戳到我眼球。
"传话总要收点利息。
"她在我耳边吹气，"我每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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