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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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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8) "下整条霞飞路。
"她牙齿磨着我耳骨，"但我只想要无价的月亮。
"二楼传来玻璃碎裂声。
林曼丽的红裙角卡在栏杆缝隙，她正把香槟杯往赵老板秃顶上砸。
沈知微吹了声口哨，陈叔突然出现在楼梯口扶住踉跄的歌女。
"沈公子！
"父亲的声音从香槟塔后面刺过来。
沈知微把我往琴凳上一按，转身时西装后摆扫落乐谱架。
我摸到钢琴键缝里的血迹。
高音区有个键芯卡着半枚弹壳，像是有人在这开过枪。
林曼丽的珍珠项链突然断在我脚边，她弯腰时嘴唇擦过我耳廓："沈老板说后门有车。
"父亲拽住我手腕时，沈知微正在给赵老板点烟。
打火机钢壳反光里，我看见她对我眨了下右眼。
陈叔的怀表链不知怎么缠住了父亲皮鞋，我甩开钳制往防火梯跑时，听见沈知微在背后轻笑。
防火通道的铁门卡住我裙撑。
黑暗里有只手扯开我束腰系带，沈知微的气息混着枪油味罩下来。
她咬住我后颈皮肉时，楼下传来父亲歇斯底里的吼叫。
"吗啡用完了？
"她往我手心塞了个珐琅盒，里面躺着三支印德文的小玻璃管。
月光从通风口漏进来，照见她锁骨弹痕上沾着我的口红。
后巷停着的汽车突然亮灯。
林曼丽摇下车窗，她旗袍高开衩处绑着绷带。
沈知微把我推进后座，转身时往我裙袋里塞了把黄铜钥匙。
"百乐门顶楼。
"引擎发动时她敲了敲车窗，"有架能看到整座城市的钢琴。
"车开过外白渡桥时，林曼丽突然哼起《夜来香》。
她染着丹蔻的手指在我膝头轻敲，节奏和那晚雨巷里的打斗声重合。
第3章珐琅盒里的德文药片还剩最后一粒时，陈叔在阁楼门外清了清嗓子。
“小姐，有您的包裹。”
白绸手帕裹着三瓶进口镇痛药，边角绣着带刺的白玫瑰。
我抖开帕子时，一粒干涸的血珠从折痕里滚出来。
“沈公子昨夜端了黑药铺。”
陈叔的喉结动了动，“在闸北码头。”
我数药片的手突然停住。
窗外传来报童的叫卖声，晨报刊登着码头仓库起火的新闻。
照片里消防栓喷出的水雾间，隐约可见半截染血的军靴。
林曼丽的香水味飘进来时，我正把染血的帕子往枕下塞。
她今天没穿旗袍，男式西装裤裹着长腿，鬓角别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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