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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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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6) "时,我正在巷子口捡被雨水泡烂的药方。
老管家把伞全倾到我这边,自己半边肩膀都湿透了:"小姐,老爷让您回去见客......""就说我发病晕倒了。
"我摩挲着锡盒边沿的刻痕,那是百乐门歌舞厅的火焰纹徽记。
阁楼窗户突然被风吹开。
雨丝斜着扑进来,打湿了妹妹忘在这儿的《申报》。
社会版头条印着模糊的照片:新任警备司令的私生子沈知微侧脸,和我今晚见到的那双眼睛一模一样。
第2章雨停了三天,阁楼地板缝里还渗着潮气。
我数着吗啡针剂在锡盒里碰撞的声响,楼下传来父亲罕见的笑声。
"小姐!
"陈叔的皮鞋踩得楼梯吱呀响,"老爷让您马上去梳妆台。
"铜镜里映出我泛青的眼圈。
父亲站在我身后摆弄玳瑁梳子,手指沾着发油蹭过我额角伤疤时,我闻到他袖口雪茄混着香水的气味。
"百乐门送来的。
"他往妆台上拍烫金请柬,火漆印蹭开一角,"沈公子指明要你今晚出席。
"我盯着请柬上晕开的墨迹。
那晚雨巷里的硝石味突然涌进鼻腔,皮革手套扣住腰肢的触感像烙铁。
"腿疼?
"父亲突然掐住我后颈,"三万大洋的生意,你就算爬也得爬去。
"陈叔给我绾发时手在抖。
桂花油抹到第三遍,他终于压低声音:"沈公子派车在偏门等。
"百乐门的水晶吊灯晃得人眼晕。
我攥着手杖站在立柱阴影里,看父亲像条鲶鱼在权贵中穿梭。
香槟塔折射的光斑投在二楼包厢,绒帘缝隙间闪过半张侧脸。
"苏小姐。
"声音从背后贴上来时,我差点摔了手杖。
沈知微的西装袖口擦过我手背,暗纹绸料比蛇还凉。
她今天没戴手套,虎口结痂的伤口横在眼前。
"令尊刚才把你标价三万大洋。
"她揽住我腰往舞池带,掌心温度透过蕾丝手套灼烧皮肤,"就在香槟塔后面,和纺织厂赵老板。
"探戈节奏突然炸响。
我踉跄着被她带进旋转的光斑里,右腿磕到她军靴的铜扣。
她低头时,百乐门所有灯光都碎在她眼睛里。
"疼就咬我。
"她带着我转出人群,西装下摆扫过钢琴盖,"但别咬嘴唇。
"我尝到血味时,她突然含住我耳垂。
热气钻进耳蜗的瞬间,钢琴师正好弹错一个音。
"三万大洋能买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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