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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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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她带着我的手指扣住扳机，"屏息..."枪响时，父亲的金丝眼镜飞出去老远。
子弹打穿他膝盖，正好是当年我坠马的位置。
沈知微舔掉我虎口沾的火药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。
血沫溅在我月白旗袍上。
我撕开她衬衫，发现子弹卡在肋骨间——离心脏只差半寸。
她握住我发抖的手按在伤口："数三下...""一"时，林曼丽带着医疗队冲进火场。
"二"时，我摸到她腰间暗袋里的婚书——日期是今天。
数到"三"，沈知微把染血的玫瑰胸针别回我领口："现在..."她呼吸带着血泡，"轮到我教月亮开枪了。
"远处传来熟悉的摩托车轰鸣。
陈叔开着边三轮撞飞路障，车斗里堆满炸药包。
每包引线都系着白玫瑰，在风中烈烈如旗。
百乐门成了废墟。
沈知微的伤口被简单包扎，血仍不停渗出绷带。
她倚在我肩上，手指摩挲着胸针："钻石是上个月才给的吧？
刻得真快。
"我握紧她的手，喉咙像被火烧过。
她抚过我锁骨下的纹身，嘴角扬起："现在，月亮也是玫瑰了。
"我们在陈叔掩护下撤退。
车斗里的炸药包越来越少，沿街日军据点却像打不完。
沈知微的体温一点点流失，血渗进我旗袍里。
林曼丽焦急地对着耳麦呼叫，另一路人也遇到阻击——父亲逃走前布置了埋伏。
摩托车突然失控，我们被迫拐进偏僻街道。
陈叔刚喊出“小心”，枪声已四面响起。
他加速冲向巷口，却被路障逼停。
子弹像暴雨般倾泻，沈知微把我按在车斗里，身体覆上来挡住冲击。
血顺着她嘴角滴落，在我旗袍上洇开刺目的花。
我摸到车斗里最后一个炸药包，引线在颠簸中不知被扯到了哪。
沈知微的手覆上来，与我十指交缠：“我数三下，一起拉...” “一”时，有人从楼顶扔下油桶，摩托车瞬间被火焰吞没。
“二”时，沈知微的吻带着血腥味，狠狠印上我唇。
数到“三”，我引爆了炸药。
气浪掀翻路障，摩托车趁势冲出火海。
沈知微软软靠在我怀里，胸针已不知去向。
她手指勾着我旗袍衬里的玫瑰绣片，像那晚在暗巷轻挠我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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