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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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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2) "带，嘶嘶声里传来模糊的对话——"女装...危险...暴露..."林曼丽猛地关掉机器。
她往我手心拍了张船票，明天早班去香港的。
"沈老板吩咐的。
"她嘴唇在抖，"让你先走。
"我撕了船票。
碎片还没落地，窗外突然传来枪响。
林曼丽扑到窗边又急速后退，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刀疤似的阴影。
"是赵家的人。
"她把我往密室推，"来找沈知微报仇的。
"钢琴盖反射着霓虹灯光。
我按下最高音区的黑键，暗门缓缓打开。
密室里飘着血腥味和药棉的酒精气，墙上钉着张泛黄的小报——"军阀私生女诈死内幕"。
照片里十六岁的沈知微穿着学生装，脖子上有道狰狞的勒痕。
我指尖发颤地抚过报道日期，正是我坠马昏迷的那年梅雨季。
楼下舞厅突然爆出尖叫。
林曼丽反锁了门，往我怀里塞了把袖珍手枪。
"沈知微这些年..."她突然哽咽，"最怕连累你。
"我扯开衣领。
锁骨下方的皮肤还红肿着，新刺的玫瑰纹身裹着沈知微名字的缩写。
留声机又开始转动，这次放的是《月光》。
琴凳下露出照片一角。
我抽出来看，是偷拍的我睡在顶楼沙发上的侧脸。
照片边缘有圈焦痕，像是被人用烟头反复灼烧过。
"她每晚都来。
"林曼丽突然说，"看你睡着才走。
"第二声枪响震碎了壁灯。
我抓起沈知微落在这里的怀表，表盖内侧嵌着张微型地图——百乐门地下通道的标记点，墨迹还没干透。
我换上那件墨绿旗袍。
下摆开衩处缝着沈知微的手笔——"要命就别跟来"。
钢琴声突然响彻顶楼。
我弹的是《月光》第三乐章，沈知微总说这段像"月亮碎在阴沟里"。
弹到最急的段落时，身后传来玻璃碎裂声。
她是从窗户翻进来的。
西装外套不见了，白衬衫上沾着机油和血迹。
我继续弹琴，直到她带着硝烟味的手按住我肩膀。
"为什么不走？
"她声音哑得像生锈的枪管。
我解开旗袍盘扣。
新纹的玫瑰刚好在她惯常受伤的位置，针眼还泛着红。
沈知微的瞳孔猛地收缩，手套按在我锁骨上时抖得厉害。
"现在月亮也有阴晴圆缺了。
"我抓住她染血的手往纹身按，"沈小姐要不要亲自检查？
"她眼眶瞬间红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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