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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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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6) "味混着徽墨香。
"抬脚。
"她掏出钢丝钳。
锁链断开的声音惊动了门外保镖。
沈知微头都没回，反手一枪打穿门板。
惨叫传来时，她正往我渗血的脚踝缠丝巾。
"苏家祖宅。
"她突然笑了，"烧起来挺好看。
"窗外骤然亮如白昼。
火光映红了她半边脸，我这才看清她靴底沾着父亲书房的松烟墨。
远处传来救火车的警笛，她抱起我跃上窗台。
摩托车引擎在楼下咆哮。
沈知微把我裹进军用斗篷，皮革温度烫得我一哆嗦。
后视镜里，苏公馆的火焰舔舐着夜空，把日本商会的旗帜烧成灰蝴蝶。
"抱紧。
"她猛转油门。
子弹擦着耳廓飞过。
我回头看见父亲举着手枪追出来，睡袍下摆溅满墨汁。
沈知微突然压住我后颈，唇瓣贴上我流泪的眼睛。
"别回头。
"她声音混在风里，"你的家在前面。
"摩托车冲过法租界关卡时，林曼丽正倚在铁栅栏上抽烟。
她朝我们抛来个油纸包，里面是两本崭新护照和船票。
"沈老板。
"她突然拽住我手腕，"最后问一次......"沈知微的枪口顶住她眉心。
林曼丽笑了，红唇印在我手背："好好对她。
"百乐门顶楼钢琴盖大开。
沈知微掀开琴凳暗格，取出个铁盒塞进我怀里。
里面是苏家所有债券和地契，每张都盖着鲜红的"作废"章。
"你父亲......"她掰开我攥紧的拳头，"用你抵债的借据也在这里。
"窗外火势渐弱。
沈知微突然托起我下巴，指尖沾着不知是谁的血："烟草商今早淹死在浴缸里。
"我咬住她手套扣子。
皮革裂开的瞬间，尝到铁锈味的咸。
她喉结滚动着解开领扣，锁骨弹痕上贴着我上次绣的白玫瑰帕子。
"现在。
"她把我抱上钢琴，"该收利息了。
"琴键发出不和谐的轰鸣。
我扯开她衬衫时，看见腰间新缠的绷带渗出血迹。
远处苏公馆最后的梁柱轰然倒塌，火光映在她瞳孔里像不灭的星辰。
楼下车灯突然大亮。
陈叔站在装甲车旁挥手，身后是装满箱笼的卡车。
沈知微把铁盒塞进我旗袍暗袋，金属棱角硌着肋骨。
"上船前。
"她舔掉我耳垂上的泪，"给你看场戏。
"林曼丽的歌声突然从留声机里飘出来。
沈知微按下钢琴某个黑键，整面墙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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