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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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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36) "着朵蔫了的白玫瑰。
“沈老板让我教你用这个。”
她往梳妆台上扔了把勃朗宁，枪管还带着体温，“赵家的人盯上你了。”
我摸到扳机护圈上的刻痕——百乐门的火焰纹。
林曼丽突然抓住我手腕，指甲陷进皮肉：“别去后巷找她，这两天巡捕房……”话没说完就被楼下的摔门声打断。
父亲在吼管家备车，说是赵老板在礼查饭店订了包厢。
我数着脚步声远去，把染血的帕子塞进胸衣。
百乐门后巷比想象中安静。
垃圾箱边的野猫突然炸毛，我踩到碎玻璃时，暗处传来拉枪栓的声响。
“谁？”
声音哑得不像她。
我循着血腥味推开暗室铁门时，沈知微正用牙撕扯绷带。
军装衬衫敞到腰际，纱布缠住的肋间渗着血。
月光从气窗漏进来，照见她腰侧蜿蜒的刀伤。
她抬头时，绷带从指间滑落。
我扑过去按住伤口，温热的血立刻浸透袖口。
“哭什么？”
她沾血的指尖抹过我眼角，“原来月亮也会为凡人流泪？”
我扯开她衬衫纽扣的手在抖。
更多绷带散开，露出锁骨下凹陷的弹痕。
她突然笑了，胸腔震动带着血沫溅在我手背。
“三年前闸北枪战。”
她抓着我的手按在弹痕上，“和你坠马是同一天。”
月光突然大亮。
我解她束胸带时，听见后巷传来口哨声。
沈知微单手压住我后颈，另一只手给枪上膛的声响像在拆糖果纸。
“赵家雇的人。”
她咬住我耳垂，“数到三就往后门跑。”
我扯开最后一层棉布。
月光下她的身体像尊残破的大理石像，弹痕与刀疤交错成诡异的图腾。
后巷传来打斗声时，她突然把我按在墙上，染血的嘴唇擦过我眼皮。
“记住这些伤。”
她往我手里塞了把钥匙，“都是为你父亲准备的。”
林曼丽的红裙角闪过巷口。
沈知微系好束胸带时，我摸到她后腰新添的刀伤。
她扣皮带的手突然顿住，窗外月光正好照见我们交叠的影子。
“顶楼钢琴缺个调音师。”
她舔掉我虎口的血渍，“明天日落前来。”
我攥着钥匙跑出后巷时，百乐门正响起《夜来香》的前奏。
林曼丽的高跟鞋卡在下水道格栅，她弯腰去拔时，我瞥见她大腿绷带上新鲜的血迹。
“沈老板的规矩。”
她拽住我手腕，“流血的人不接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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