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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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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0) "接。”
他三下五除二，列出了几个简洁的式子，思路清晰得惊人，完全不像一个门功课挂红灯的人。
林栩怔怔地看着，脑子里那个死结“啪”一声，就这样被轻易地解开了。
“你……”林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江屿把笔扔回他笔袋，身体向后靠进椅背，恢复了那副散漫的样子，仿佛刚才那个瞬间锋芒毕露的人不是他。
“这种题，套路而已。”
“你很厉害。”
林栩由衷地说。
江屿嗤笑一声，没接话，但嘴角似乎几不可见地弯了一下。
作为回报，或者说，作为一种心照不宣的交换，几天后的一个课间，林栩看到江屿对着一个崭新的、印着卡通图案的漂亮信纸发愁，眉毛拧成了疙瘩。
旁边还放着一本翻烂了的《飞鸟集》。
“要写……给沈萱？”
林栩迟疑了一下，还是问了出口。
沈萱是文科班的班花，成绩好，家境优渥，是很多男生暗恋的对象。
江屿“嗯”了一声，显得有些烦躁，抓了抓头发：“妈的，比打架难多了。”
林栩沉默了几秒，伸出手：“我帮你写。”
江屿挑眉看他，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怀疑。
“我作文……还行。”
林栩补充道，语气平静。
那封情书最终由林栩执笔，以江屿的名义送到了沈萱手里。
措辞优美，情感“真挚”地引用了泰戈尔。
虽然沈萱的回应很礼貌但也很明确——现阶段要专心学习。
江屿得知后，倒也没多大反应，只是耸耸肩，把那张被退回的信纸揉成一团，精准地投进了教室后面的垃圾桶。
“看来光会写也不行啊。”
他语气轻松，甚至带着点调侃，看向林栩，“谢了，同桌。”
这是江屿第一次正式叫他“同桌”。
一种奇特的同盟关系，就在这互相批改试卷（更多是林栩批改江屿那错误百出的卷子，并附上详细订正过程）和代写情书的“业务往来”中，牢固地建立起来。
他们开始一起去学校小卖部，江屿总会多买一瓶冰可乐，不由分说地塞给林栩。
偶尔放学后，他们会绕到学校后街那家旧书店，江屿漫无目的地翻着一些赛车杂志或武侠小说，林栩则安静地寻找老师推荐的教辅。
更多的时候，是他们爬上教学楼那栋废弃的、平时很少有人去的副楼天台。
天台成了他们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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