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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,林栩抬起头,迎上那双眼睛,声音很轻,却清晰地穿透了傍晚稀薄的空气:“能教教我,怎么才能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吗?”

江屿夹着烟的手指猛地顿在半空。

烟灰簌簌落下。

他脸上的肌肉似乎抽搐了一下,那副惯常的、漫不经心又带着戾气的面具,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痕。

他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荒谬的问题,愣了好几秒,然后,毫无预兆地,他低低地笑了起来,笑声从喉咙深处滚出来,带着点自嘲,又有点别的什么。

“呵……”他笑完了,舔了舔略微干裂的嘴唇,目光重新聚焦在林栩脸上,那里面多了点兴味,“那你先教教我,怎么才能在乎一下别人的眼光。”

那个傍晚之后,某种微妙的东西在他们之间悄然改变了。

不是立刻成为勾肩搭背的朋友,而是一种无声的、心照不宣的休战,甚至是一点对“同类”的模糊辨认。

江屿依旧睡觉、玩手机,但动作会轻一些,至少不会在林栩凝神听讲时故意弄出很大声响。

林栩也依旧认真记笔记,偶尔,他会把多复印的一份资料,默不作声地放在江屿空荡荡的桌角。

江屿从不道谢,有时看也不看就直接塞进抽屉深处,有时则会随手翻两下,嗤笑一声“这有什么难的”,但也没扔掉。

真正的转折发生在一个闷热的下午自习课。

教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风扇单调的旋转声。

林栩对着一道物理压轴题,已经枯坐了半小时。

草稿纸上密密麻麻,思路却像缠在一起的线团,找不到头绪。

额角渗出细汗,呼吸也有些不畅,那种熟悉的、被无形之手扼住喉咙的窒息感又隐隐浮现。

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过来,抽走了他压在手下的卷子。

林栩一惊,转头看去。

<江屿不知什么时候醒了,脸上还带着趴睡压出的红痕,眼神却清亮。

他扫了一眼题目,眉头都没皱一下,直接从林栩笔袋里抽了支笔,在那张写满演算过程的草稿纸空白处,唰唰地写了起来。

“受力分析这里,少了个摩擦力,方向反了。”

他的笔尖点着林栩之前画的一个示意图,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,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,“看见没?

这个条件下,能量守恒走这边更直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9981521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