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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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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8) "淡的烟草味，还有外面阳光暴晒后的尘土气息。
他在林栩旁边的空位坐下，动作很大地拉开椅子，金属腿刮擦地面，发出刺耳的噪音。
林栩握着笔的手指微微收紧，指尖泛白，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旁边身体散发的热度和一种近乎野蛮的生命力。
前座的同学不易察觉地把椅子往前挪了挪。
一整天，江屿要么趴在桌子上睡觉，枕着胳膊，后颈的棘突清晰可见；要么就拿着手机在桌子底下飞快地打字，嘴角偶尔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。
他几乎不听课，也不翻书。
林栩则挺直背脊，试图跟上老师密集的板书和讲解，但旁边存在感太强，像一团无声燃烧的火焰，灼得他心神不宁。
课间，林栩去接水，听到几个女生压低声音议论。
“完了，林栩真倒霉，跟那个人坐一起。”
“听说他上周还把隔壁班体育生给打了，就因为看了他一眼。”
“等着吧，要不了一个月，林栩要么被带坏，要么就得哭着找老师换座位……”水流哗哗地冲击着杯底，林栩垂下眼睫，盖住了眸底的情绪。
放学铃声像一声赦令。
人群涌出教室，很快，喧嚣退潮，只剩下值日生打扫的声音。
林栩收拾好书包，动作刻意放慢，他想等江屿先走。
但江屿没动，依旧维持着那个趴睡的姿势。
直到值日生也离开，教室彻底空了下来，夕阳的余晖把窗户染成橘红色，投下长长的、倾斜的影子。
林栩终于站起身，背上书包，走向门口。
刚走出教学楼，拐进那条通往校门口必经的、安静的小巷，一个身影就堵在了前面。
江屿斜倚着斑驳的墙壁，指间夹着一支燃了半截的烟，烟雾袅袅上升，模糊了他有些凌厉的眉眼。
他校服外套随意搭在肩上，眼神直直地落在林栩脸上，带着审视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。
林栩停住脚步，心脏在胸腔里沉闷地撞击。
该来的还是来了。
他设想过很多场景，求饶，讲道理，或者干脆转身就跑。
但真到了这一刻，看着对方嘴里吐出的烟圈，和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，他发现自己异常平静。
预想中的挑衅和威胁并没有到来。
江屿只是眯着眼，打量着他，像在研究一个奇怪的生物。
沉默在巷子里蔓延，只有远处马路上模糊的车流声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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