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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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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0) "音里再没有一丝温度，只剩下淬了冰的嘲讽，“用五年的时间，毁一个女子的清誉，折断一个将军的傲骨。
这盘棋，下得可真大啊。”
我的话，像一把刀子，狠狠地扎了进去。
他脸上的温柔，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。
“清荷，你非要如此想朕？”
他的声音沉了下去，带着一丝受伤。
“不然呢？”
我迎上他的目光，没有丝毫退缩，“难道还要臣妇感激涕零，谢陛下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深恩吗？！”
他沉默了。
良久，他才缓缓开口，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，“朕承认，朕利用了你。
但朕对你，并非全是利用。”
“朕登基伊始，朝堂不稳，慕容渊的功高，必须制衡。
朕需要一个家世清白，性情柔顺，又绝无可能成为他助力的女子，成为他的妻。”
他的目光，紧紧地锁着我。
“而你……是朕早已看中的人。
早在你未出阁时，朕便在万佛寺见过你一面。
朕绝不允许你，成为他稳固势力的棋子。”
万佛寺……我记起来了。
那年我随母亲去上香，曾在菩提树下，与一位白衣公子，有过一面之缘。
原来，从那个时候起，我就已经成了他的猎物。
我的心，彻底沉入了谷底。
“所以，这一切，从头到尾，都是一场戏？”
我轻声问，像是在问他，又像是在问自己。
“是戏，”他看着我，眼神灼热而执着，“但朕，早已入戏太深。”
他说完，不再给我任何反驳的机会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，转身，如鬼魅般，消失在了夜色里。
第二日，天刚蒙蒙亮，我便被管家请到了慕容渊的书房。
一夜未睡，我的头疼得厉害，可我的脑子，却前所未有的清醒。
慕容渊已经换下了一身戎装，穿着一件青色的常服，坐在书案后，手里，正拿着一份……和离书。
他见我进来，没有半分意外，只是抬了抬手，示意我看桌上的东西。
“你看看，若无异议，便签了吧。”
他的语气，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一笔生意。
我走过去，拿起那份写着“夫妻缘尽，恩断义绝”的和离书，只觉得无比讽刺。
我们之间，何曾有过“缘”与“恩”？
“将军，不怕我将此事闹大，毁了你的名声？”
我问。
他抬起眼，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，带上了一丝复杂的情绪，是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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