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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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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4) "……他到底想说什么?
我抬起头,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。
那里面,没有了往日的疏离,只有一片化不开的浓雾,雾的深处,藏着一簇火。
一簇,足以将我焚烧殆尽的火。
第二章:情丝暗生那个“苦”字,像一根烧红的铁针,猝不及防地扎进我心里。
我像被烫到一般,猛地后退一步,脊背撞上冰冷的多宝格,架子上的一只玉蝉轻微晃动,发出几不可闻的脆响。
呼吸,乱了。
“夫人?”
他又唤了一声,往前逼近的脚步却没有停。
那股清冽的皂角气息混着墨香,铺天盖地地将我笼罩。
我无处可逃。
这座囚禁了我五年的牢笼,此刻竟小到连一个可供我喘息的角落都没有。
“我……我有些乏了。”
我狼狈地别开脸,不敢再看他那双能洞悉一切的眼睛,“今日便到这儿吧,先生请回。”
这是逐客令。
也是我的溃不成军。
他沉默了片刻。
那片刻的死寂,比任何声音都更让我心慌。
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,一声重过一声,震得耳膜生疼。
“是风某唐突了。”
终于,他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我听不懂的情绪,“夫人,好生歇息。”
他转身离去,月白色的衣角划过一道决绝的弧线。
我靠着多宝格,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,缓缓滑坐在地上。
地板的寒气透过薄薄的裙衫渗入骨髓,可我脸上,却烧得厉害。
我病了。
这病,叫风先生。
我真的病倒了,一连三日高烧不退,汤药灌下去,又尽数吐了出来。
春儿急得直掉眼泪,“夫人,您倒是说句话呀,您这样……奴婢心里害怕。”
我看着床顶的流苏,眼前晃动的,全是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,和他那句——“这等字,写得……太苦了。”
他懂我。
在这座人人视我为“将军夫人”的府邸里,只有他,将我当成一个会苦,会痛,有血有肉的沈清荷。
可我,是将军夫人。
是慕容渊的妻。
哪怕他五年未归,哪怕我对他连一丝情分也无,这名分,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,死死地套在我身上。
我怎能……我怎敢?
理智在嘶吼,情感却在沉沦。
这两种力量在我体内疯狂撕扯,几乎要将我撕成两半。
第四日,我的烧退了。
推开窗,院里的玉兰花开得正好,白得像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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