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64388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21519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88) "人?”

许是我看得太久,他停了下来,疑惑地望向我。

我猛地回神,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,每一次收缩都带着刺骨的慌乱。

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,我连忙将手拢进袖中,藏起那份失态。

“无妨,”我别开眼,目光落在书页上,那黑色的字迹却开始模糊,“只是觉得……先生念得真好。”

他轻笑一声,那笑声像是春风吹皱了一池春水,“是诗好。”

不,是你。

这话,我只敢在心里说。

“夫人,这几日笔法似乎……凌厉了些。”

他忽然话锋一转,看向我昨日写的那幅字。

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。

宣纸上,只有一个字——“等”。

最后一笔的捺,被我拖得很长很长,力透纸背,像一把出鞘的利剑,带着不顾一切的锋芒。

我的心,又是一咯噔。

他总能轻易看穿我藏在笔锋里的情绪。

“夫人笔锋内敛,却蕴含磅礴之势,”他的声音很轻,却字字砸在我心上,“如同深藏不露的柔情,一旦挣脱束缚,便有燎原之势。”

我捏着茶杯的手,骤然收紧。

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温热的茶水,也凉了。

“风先生的见识,常令我如沐春风,”我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,“这五年,若无先生,我恐已枯萎。”

这不是客套话。

他是我在这座“活死人墓”里,唯一能抓住的一缕天光。

他没有接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我,那双温和又疏离的眼睛里,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。

是怜悯吗?

还是……别的什么?

我不敢深究。

“夫人言重了,”半晌,他才缓缓开口,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,“能得夫人这般知己,亦是风某三生有幸。”

知己……我自嘲地勾了勾唇角。

他是自由的风,而我,是困在笼中的鸟。

风,又怎会是鸟的知己?

“春儿,”我扬声,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,“取我新得的那方端砚来,请风先生品鉴。”

“是,夫人。”

春儿退下后,偌大的书房里,只剩下我和他。

空气中,弥漫着淡淡的墨香,和他身上清冽的皂角气息。

我的心跳,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。

“夫人,”他忽然向前一步,离我极近,近到我能看清他纤长的睫毛,“这等字,写得……太苦了。”

我浑身一僵,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。

他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9981341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