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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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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18) "准银池——里头的人脸突然转过来，冲我笑了笑，嘴唇动了动。
我凑近一瞧，他嘴上沾着油，分明在说："姑娘，来当灯芯不？
"（屏幕突然黑屏，再亮起时，主播的镜头正对着自己——她的眼睛里，映着盏人油灯笼，灯纸上歪歪扭扭写着她的名字。
）《第七房姨太上棺记之地窖里的百子鞋》我被并蒂莲拖得膝盖蹭进银池淤泥时，指尖突然抠到了块硬邦邦的东西——是巧奴的裹脚布！
那布角还沾着她上吊时的口脂印，带着股子过期胭脂的甜腥气。
我顺着布扯的方向抬头，就见巧奴正挂在银池边的歪脖子树上，辫梢系着根红绳，绳头拴着块碎瓷片。
“抓稳了！”
她咬着牙把我往树杈上拽，指甲掐进我手腕肉里，“再晚半秒，你就得替我穿那身红嫁衣！”
我双脚刚沾着树干，就听见“咔嗒”一声——并蒂莲的花茎断成两截，掉进银池里溅起绿泡。
巧奴喘着粗气扯下脖子上的铜锁，钥匙串上挂着个小布包，里面裹着半块虎头印：“这是我当年藏在地窖的，总督以为我怀的是他的种，其实……是我偷了栓子娘的孩子。”
<我接过布包，指尖碰到巧奴的手——冰得像块刚从银池捞出来的冻肉。
她突然笑了，笑声里带着哭腔：“昨天晚上栓子娘来找我，说她的孩子在地窖墙缝里，要我带她去认亲……我怕啊，我怕那些孩子的冤魂缠上你。”
巧奴拽着我往土地庙后墙跑，青砖墙根下长着片野指甲花，花瓣上凝着露水，像谁哭红的眼。
她摸出块青石板，指甲盖儿刮开上面的青苔，露出刻着的“童养媳之墓”四个字——字缝里还塞着几缕小孩的胎发。
“地窖入口在这。”
巧奴把钥匙插进石板缝，“十年前我就是从这儿被拖进去的，每天要吃三碗观音土，总督说这样‘身子干净，适合炼丹’。”
石板“吱呀”一声掀开，腐臭味裹着潮气涌出来，我捏着鼻子往下踩，台阶上全是滑溜溜的青苔，踩上去像踩在死人的手背上。
地窖里很暗，巧奴从布包里摸出个煤油灯，火苗“呼”地窜起来，照亮了墙角的景象——上百双小鞋整整齐齐摆着，有虎头鞋、绣花鞋、甚至还有双没做完的布底鞋，鞋帮上沾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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