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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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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08) "三!
我刚想捂嘴,就听"扑通"一声,刘掌柜手一滑,整锅热油全泼在总督腿骨上。
"哎呦喂!
"总督的腿骨"咔吧"断了截,"刘掌柜你这是喜油还是杀油?
"他疼得直抽抽,可嘴上还硬撑着,"没事没事,正好让灯笼亮堂些......"话音未落,庙后突然传来"哇"的一声哭嚎。
我踮脚一瞧,土地庙的供桌底下爬出个血糊糊的娃娃——说是娃娃,倒更像个肉瘤子,浑身还滴着黏液。
"阴胎呕印!
"人群里有人喊,"快看!
"那肉瘤子"噗"地吐出块虎头印,红漆还没干透。
紧接着更邪乎了——从肉瘤子肚子里"簌簌"往外爬手指!
九十个断指排着队,指甲盖儿上全染着朱砂,最前面那只"啪"地戳在栓子的右眼上。
"还我眼!
"那声音像指甲刮玻璃,"总督埋我眼线契的时候,说好给我留碗阳间的饭!
"栓子捂着眼在地上打滚,眼泪把脸上的泥都冲成了沟壑,"我右眼是给您当灯芯的,您不能赖账!
"我正看得入神,脚脖子突然被啥东西缠住了。
低头一瞧,是朵并蒂莲——花瓣是人的指甲盖儿拼的,花茎上还沾着血。
它"嘶溜"往银池里钻,我跟着挪了两步,水面"哗啦"一响,里头竟映出个穿红嫁衣的姑娘——不是别人,正是上个月上吊的栓子娘!
"救命!
"她从水里伸出手,指甲把我的手背抓得鲜血淋漓,"他们把我缝进裹脚布当盖头,要把我塞进花轿!
"我刚要喊人,就听"咔嚓"一声——总督的骨冠裂开了道缝!
里头掉出块尿壶碎片,正"滋滋"响着冒白气。
突然,那碎片里传出个公鸭嗓:"恭迎第七房姨太——巧奴上棺!
""谁是巧奴?
"我喊了一嗓子。
话音未落,庙门"轰"地被撞开,抬进来顶花轿!
轿帘是用裹脚布缝的,边角还沾着霉斑。
轿前站着个穿黑棉袄的女人,头发乱得像鸡窝,手里攥着把剪刀。
"我是巧奴。
"她冲我笑了笑,露出满嘴黑牙,"十年前被总督逼去当童养媳,关在地窖里吃了三年观音土。
后来我怀了孕,他想拿孩子炼丹,我就......"她举起剪刀,"把他的眼线契藏肚子里了。
"栓子娘突然从水里扑出来,裹脚布"唰"地缠住巧奴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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