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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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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18) "眼中燃起一团火。
警察靠不住，那他就靠自己。
他要亲自去见一个人。
那个在他看来，嫌疑最大的人。
张雅。
他要当面问问她。
关于那座钟，关于那个秘密，关于那杯不该出现在凌晨的龙井茶。
他要撕开她那张温婉贤淑的面具，看看底下到底藏着怎样一颗蛇蝎之心。
林默抓起外套，冲出了钟表店。
夜色深沉，街道空无一人。
只有远处的路灯，在黑暗中投下孤独而倔强的光。
4王富贵的葬礼办得很低调。
来的人不多，大多是些生意上的伙伴和远房亲戚。
张雅一身黑裙，站在灵堂前，脸色苍白，眼眶红肿，接受着来宾的慰问。
她看起来悲痛欲绝，仿佛随时都会晕倒。
林默混在人群中，冷冷地看着她。
他看着她和每一个前来吊唁的人握手，低声啜泣，完美地扮演着一个悲伤的寡妇。
演技真好。
好到连林默都差点以为，自己的怀疑是不是真的错了。
等到吊唁的人群渐渐散去，林默才缓缓走到她面前。
“王太太，节哀。”
他递上一支白色的菊花。
张雅抬起头，看到是林默，愣了一下。
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，但很快就被悲伤所掩盖。
“是林师傅……谢谢你，还特意跑一趟。”
她的声音沙哑，带着哭腔。
“王先生生前，最喜欢你修的那些钟了。”
“我也很遗憾。”
林默看着她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说，“尤其是那座赫姆勒落地钟，我上周才保养过，没想到，它会用那种方式，记录下王先生最后的时刻。”
他特意加重了“那种方式”四个字。
张雅的身体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。
她低下头，用手帕擦了擦眼角。
“是啊，谁能想到呢……”“不过，我一直有个疑问。”
林默不给她喘息的机会，继续追问，“那座钟的结构很特殊，按理说，就算停摆，指针也不应该恰好停在三点十五分那么规整的位置，总会有一些偏差。”
“除非……”林默顿了顿，目光如炬。
“是有人在它停下的那一刻，手动将它拨到了那个位置。”
张雅的脸色，瞬间变得惨白。
她握着手帕的手，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。
“林师傅……我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她抬起头，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和不解。
“我丈夫刚刚去世，我心里很难过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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