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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4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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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2) "是她资料中重点准备，但并未在刚才发言中提及的艺术家。
伊万诺夫果然是个真正的“收藏家”，不仅财力雄厚，眼光也极为毒辣。
他这是在进一步试探她的深浅。
她微微颔首，露出被认可后的适度欣喜，语气却保持着专业性的克制：“伊万诺夫先生过奖。
卡巴科夫的作品，本身就充满了这种悖论式的张力，他构建的‘迷宫’，既是苏联时期公共生活的隐喻，也是个体试图在宏大叙事中寻找缝隙的精神图景。
解读他的作品，需要跳出东西方的简单二元对立。”
她没有刻意迎合，反而提出了一个略带挑战性的观点。
伊万诺夫嘴角几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，像是笑了笑，又像是没有。
他没有继续艺术话题，转而问道：“林小姐是第一次来苏黎世？”
“是的。
这里很美，也很……宁静。”
顾盼回答，目光投向窗外流淌而过的利马特河与两岸古老的建筑。
“宁静？”
伊万诺夫重复了一遍这个词，语气有些玩味，“表象而已。
苏黎世的湖底，沉睡着太多秘密。”
意有所指。
午餐地点在一家位于老城区、需要提前数月预定的米其林三星餐厅的私人包间。
菜肴精致，服务无可挑剔，但气氛始终维持在一种礼貌而疏离的范围内。
伊万诺夫没有再深入探讨艺术，只是偶尔问及顾盼的“策展”经历和对全球艺术市场的一些看法。
顾盼对答如流，将“林晚”这个虚构的身份演绎得天衣无缝。
她能感觉到，伊万诺夫在观察她，评估她，像在鉴定一件刚刚入手的古董。
午餐结束时，伊万诺夫用餐巾擦了擦嘴角，状似随意地说道：“我明晚在住处有个小型的私人鉴赏会，来的都是些朋友，分享几件最近收到的……小玩意儿。
林小姐如果有兴趣，可以过来看看。”
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纯白色的卡片，没有抬头，只有手写的一行地址和时间，字体锐利。
“这是我的荣幸，伊万诺夫先生。”
顾盼双手接过卡片，指尖触及卡片的瞬间，感受到一种冰冷的质感。
“期待你的光临。”
伊万诺夫站起身，没有再多言，在助理的陪同下先行离开了。
顾盼独自在包间里坐了一会儿，才起身离开。
回到湖畔别墅时，沈哲已经在书房里，看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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