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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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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7) "安静地听着，手指无意识地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。
直到她说完，他才淡淡评价：“反应尚可。
‘意外’的时机把握得不错。”
只有这么一句。
没有肯定，没有鼓励，甚至没有对任务后续的指示。
顾盼放在膝盖上的手，指尖微微收紧。
她看着他，忽然问：“李泽明书房里，那幅模仿罗斯科的画，是你安排的？”
那幅画存在的唯一价值，似乎就是让她有机会发出那个“不同见解”的蹙眉，引起李泽明的注意。
沈哲眉梢都未曾动一下，语气平淡：“细节决定成败。
确保每一个环节都在掌控之中，是基本操作。”
基本操作。
所以，连李泽明对那幅画可能产生的反应，都在他们的计算之内。
顾盼感到一阵寒意。
她不再追问，转而问道：“下一步指令？”
“等待数据分析结果。”
沈哲重新拿起那份文件，目光落回纸页上，显然不打算再交谈，“‘喜鹊’会通知你。”
逐客令，不言而喻。
顾盼站起身，没有再看他和阿里·李，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。
关上门，背靠着冰冷的门板，她才允许自己卸下所有伪装。
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上，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屈辱和愤怒。
她走到浴室，拧开水龙头，冰冷的水哗哗流下。
她将手伸到水流下，用力搓洗着，仿佛要洗掉某种看不见的污秽。
水温刺骨，她却毫无知觉。
镜子里，她的脸色苍白，眼神却亮得惊人，里面燃烧着冰冷的火焰。
她想起李泽明那只手，想起沈哲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。
工具。
她清晰地认知到自己的定位。
一件好用的、暂时还没有出错的工具。
那么，工具该如何自处？
她关掉水龙头，抬起头，看着镜中的自己。
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，像冰冷的泪。
嘴角，缓缓勾起一抹极淡、极冷的弧度。
很好。
既然选择了这条路，既然无法回头。
那么，她就做好这把刀。
一把最锋利、最听话、也最……危险的刀。
直到有一天，她能看清执刀之人，也能……决定刀锋所向。
她拿起毛巾，慢条斯理地擦干手和脸，动作恢复了之前的优雅从容。
只是眼底深处，有什么东西，已经彻底改变了。
四十八小时的等待，像钝刀子割肉。
顾盼待在顶层公寓的时间明显变长了。
她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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