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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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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9) "捉到。
他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一瞬。
生面孔，年轻，漂亮，气质独特，而且……似乎对他的收藏有不同看法？
顾盼适时地移开目光，仿佛刚才的蹙眉只是无意识的行为，转而看向旁边一幅小尺寸的风景画，表情恢复平静。
李泽明与画廊老板又低语了几句，便端着酒杯，状似无意地踱步过来，停在顾盼身侧。
“小姐似乎对罗斯科的作品有不同见解？”
他开口，声音温和，带着学者式的探究，没有丝毫咄咄逼逼。
顾盼像是被惊扰，微微侧身，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、带着些许被打断的歉意和面对陌生人时的疏离微笑：“不敢当。
只是觉得，色彩的情绪张力固然强烈，但构图似乎……稍显刻意了，少了点罗斯科后期那种纯粹的、近乎宗教感的悲怆。”
她语气平和，用词却精准，直接点出了这幅模仿罗斯科风格画作的薄弱之处。
李泽明镜片后的眼睛亮了一下，不是惊艳，而是找到了同好的兴趣。
“哦？
看来小姐对抽象表现主义很有研究？”
“略知皮毛。”
顾盼谦逊地垂下眼睫，随即抬眼看向他，目光清亮，“我主要关注十九世纪末的象征主义，总觉得那个时代的画家，更擅长在画面之下，埋藏一些……耐人寻味的东西。”
“象征主义？”
李泽明果然被吸引了，“确实，那是一个神秘与欲望交织的黄金时代。
比如雷东，比如莫罗……”他顿了顿，像是随口问道，“不知道小姐对比利时那边的一些偏冷门的画家，有没有了解？”
耳机里，阿里·李的声音带着兴奋：“上钩了！
提比利时！
快！”
顾盼心中冷笑，面上却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、遇到知音的欣喜：“比利时？
您是指……比如，那位几乎被历史遗忘的，擅长描绘林泽与女性诡谲之美的……”她适时停住，像是在斟酌词句。
李泽明身体几不可察地前倾了一丝，追问道：“比如？”
顾盼从手袋里，小心地取出那份折叠好的打印稿，却没有立刻展开，只是用手指轻轻抚过边缘，声音压低，带着一丝分享秘密般的郑重：“我前段时间，在巴黎的一个旧书摊，偶然发现了一些关于一幅失踪画作的资料……《林泽仙女》。”
李泽明的呼吸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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