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64346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2146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1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58) "来的疲惫，和一种冰冷的陌生感——她在迅速地成为另一个人，一个为任务而存在的工具。

艺术鉴赏沙龙的日子到了。

地点在一处隐秘的私人会所，闹中取静，外表是不起眼的老洋房，内里却别有洞天。

顾盼，或者说顾晚，穿着一身烟灰色的丝质长裙，款式简约，只在腰间系了一条细细的银色链子，点缀着一枚小小的、造型抽象的鸢尾花胸针——那是阿里·李给她的，内置了微型通讯器。

她挽着一只同样低调的羊皮手袋，里面放着“偶然”得到的《林泽仙女》高清细节打印稿。

入口处的安保检查细致却不失礼貌。

她递上伪造的邀请函，安保人员用仪器扫描，又对照了手中的宾客名单，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，确认无误后，恭敬地放行。

沙龙氛围轻松雅致，宾客不多，三四十人，衣香鬓影，低声交谈。

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槟气和咖啡香。

墙壁上挂着几幅颇具水准的当代油画，但顾盼知道，重头戏在里间，那里陈列着李泽明近期的私人收藏。

她没有急于寻找目标，而是先取了一杯香槟，状似随意地欣赏着外间的画作，耳朵里塞着几乎看不见的微型耳机，传来阿里·李压低的声音：“目标在里间，穿深蓝色西装，站在那幅巨大的抽象画旁边，正在和画廊老板说话。

周围有三个便衣，两点钟方向一个，假装看画；门口一个，侍应生打扮；还有一个在走廊通往书房的方向。

啧，老狐狸怕死得很。”

顾盼抿了一口香槟，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。

她调整了一下呼吸，系统赋予的“顶级仪态”让她即使内心绷紧，看上去依旧从容不迫。

她端着酒杯，缓步走向里间。

里间的人更少些，灯光也调得更暗，聚焦在墙上的画作。

李泽明果然在那里，深蓝色西装熨帖合身，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温和，正微微颔首听着身旁画廊老板的讲解。

他看起来儒雅随和，与资料上那个操纵市场、洗黑钱的金融鳄鱼形象相去甚远。

顾盼没有立刻上前，她站在稍远的地方，目光落在李泽明身旁那幅色彩浓烈、笔触狂乱的抽象画上，眉头几不可察地轻轻蹙起，像是看到了什么值得商榷的东西。

这个细微的表情，恰好被转过视线的李泽明捕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9980419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