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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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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0) "一份工作奔波、为了一点薪水计较的顾盼？
忘记如何品鉴红酒，忘记如何驾驭名车，忘记那些流淌在血液里的礼仪和见识，重新挤在地铁里，呼吸着浑浊的空气，对着橱窗里昂贵的包包望而却步？
光是想象，一种近乎生理性的排斥就涌了上来。
不是舍不得那些物质。
而是……那被强行抹去的三年，是她真实度过的时间，是她生命的一部分。
那些技能、见识、甚至是被打磨出的“品味”，已经和她原有的认知融合，成为了新的“顾盼”。
将它们连根拔起，等同于否定她自己过去三年的存在。
那么，选择加入？
成为“他们”中的一员？
踏入那个显然操纵着巨大资源和权力的网络？
前方是什么？
更高级的“任务”？
更严酷的“培养”？
更身不由己的“安排”？
以及，那个“观测者”沈哲，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……她毫不怀疑，一旦点头，她将彻底失去某种自由。
或许能得到更多，但付出的代价，恐怕远超想象。
两种选择，都像是悬崖。
她在藤椅上不知坐了多久，直到感觉四肢都有些僵硬。
花房里的恒温系统发出极轻微的嗡鸣，像某种倒计时的声音。
不能再待在这里。
顾盼站起身，动作因为久坐而略显滞涩。
她整理了一下并无线条褶皱的裙摆，深吸一口气，推开玻璃门，走了出去。
夜风带着凉意扑面而来，让她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。
她没有立刻返回宴会厅，而是沿着来时的小径，慢慢走着。
宴会厅的喧嚣被树木隔远，成了模糊的背景音。
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，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走到一处相对开阔的观景平台，她停下脚步，凭栏望去。
脚下是璀璨的城市灯火，蜿蜒如星河，那是普通人挣扎、奋斗、生活的世界。
而她身后，是云顶庄园，是权贵云集、足以影响这片灯火走向的地方。
她曾经是被系统从下面的世界“打捞”上来的，如今，却被给予了选择，是沉回去，还是……真正留在这个云端。
不，不是留。
是成为构筑这云端的一部分。
“顾小姐？”
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。
顾盼心头一跳，倏然转头。
是一位穿着深灰色中山装的老者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，面容清癯，眼神温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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