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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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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8) "还吗？
那被强行抹去的、属于自己的三年，又算什么？
她坐在那里，像一尊被遗忘在热带丛林里的雕塑，很久，很久。
花房的玻璃门在她身后无声合拢，将那个带着雪松气息的男人和他所代表的惊涛骇浪，暂时隔绝在外。
顾盼没有动。
她依旧坐在那张藤编椅上，背脊挺得笔直，是三年训练刻入骨髓的仪态，此刻却像一根即将绷断的弦。
指尖无意识地蜷缩，冰凉的触感还残留在上面，是刚才香槟杯的温度，还是心底泛上的寒意，她已经分不清。
周围是过分蓬勃的生命，阔叶植物舒展，奇花异草在恒温恒湿的空气里沉默绽放。
但这生机与她无关。
她像被骤然抛入异星丛林的旅人，周遭一切熟悉又陌生，带着致命的诱惑与未知的危险。
“产品”……“一员”……“清除记忆”……这些词汇在她脑中疯狂冲撞，试图寻找一个可以安放的逻辑框架，却只搅起一片混乱的漩涡。
她不是没怀疑过。
这三年，太过顺遂，太过精准。
每一次“幸运”的降临，都恰到好处地填补了她的某个短板，将她推向一个更“正确”的方向。
像有一双无形的手，在背后细致地描摹她的人生轨迹。
她曾以为那是命运，或者某种她无法理解的高维游戏。
原来，是“观测”，是“投资”。
而她，是那个被选中的……标的物。
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混着后知后觉的恐惧，猛地攥住了她的心脏。
她这三年的努力，那些深夜苦读技能知识、那些在宴会厅里强撑的从容、那些得到奖励时隐秘的欢喜……算什么？
一场被全程围观、被精心设计的演出吗？
她甚至开始怀疑，自己此刻的愤怒、挣扎、思考，是否也在那双“观测”的眼睛预料之中？
顾盼猛地吸了一口气，花房温暖湿润的空气涌入肺腑，带着浓郁的花香，却让她一阵反胃。
她强迫自己冷静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细微的刺痛感拉回一丝理智。
不能乱。
沈哲，或者说他背后的“组织”，给了她24小时。
这不是仁慈，是另一种形式的施压和考验。
他们在看她会如何选择，看她这个“最成功的产品之一”，在知晓真相后，会做出怎样的反应。
选择回归平庸？
抹去这三年的一切，变回那个为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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