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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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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6) "乎遗忘在角落。
他怎么会记得？
而且，他当时也在场？
她为什么毫无印象？
“看来顾小姐贵人多忘事。”
沈哲像是看穿了她的茫然，语气听不出喜怒，“不过没关系，我们有的是时间……慢慢重新认识。”
他特意加重了“重新”两个字。
顾盼捏着杯脚的指尖收紧。
系统灌输的“社交辞令库”在脑中飞速运转，却找不出一句能应对眼下这完全超纲的局面。
所有的预案，都是基于“陌生人初次社交”或“商业互吹”，没有一条，是用来应对一个声称认识你三年、你却毫无记忆的“故人”。
她只能依靠本能，或者说，依靠这三年系统强行植入她骨髓的某些东西——那种即使内心天崩地裂，面上也要维持风轻云淡的“体面”。
她微微偏头，露台上吹来的夜风拂动她耳边的碎发，香槟色的裙摆漾开柔和的波纹。
“沈先生的记性真好。”
她扯出一个算不上笑的表情，“不过，一场拍卖会而已，萍水相逢，没想到能让沈先生记挂这么久。”
她在试探。
试探他的意图，试探这“三年”背后的水深。
沈哲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，像在欣赏一幅刚刚揭开面纱的古画，带着品鉴与探究。
“萍水相逢……”他玩味着这个词，唇角弯起的弧度加深了些，“顾小姐觉得，今晚在这里的，有多少是真正的‘萍水相逢’？”
他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全场。
那些原本或明或暗投向这边的目光，在他这一瞥之下，自然地移开，继续着各自的交谈，仿佛刚才的注视只是错觉。
但那种无形的压力，却如同潮水般退去后留下的湿冷，黏在皮肤上。
顾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。
那位互联网巨擘正与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低声交谈，老者偶尔点头，手指无意识地在轮椅扶手上敲击着某种节奏。
她脑中立刻对应上系统资料——那位老者是退隐多年的金融教父，门生遍布各大银行与监管机构。
另一位经常在新闻里见到的部级官员，正与一位穿着中式改良旗袍、气质温婉的女士说话，姿态颇为熟稔，那位女士……顾盼瞳孔微缩，是国际上极负盛名的国际关系学者，观点经常影响政策风向。
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慈善晚宴。
这是一个蛛网般的权力与关系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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