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
["chapterid"]=>
string(8) "42643444"
["articleid"]=>
string(7) "6121462"
["chaptername"]=>
string(7) "第4章"
["content"]=>
string(2592) "哲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，第一次，褪去了所有系统赋予的程式化外壳，露出了底下真实的、带着震惊与恍然的自己。
她张了张嘴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那双总是带着点系统强加的、恰到好处淡漠的眼眸里，此刻清晰地映着男人好整以暇的身影，以及……惊涛骇浪。
杯壁相碰的余音，似乎还在空气里细微震颤。
顾盼看着沈哲，那双总是被系统评价为“情绪控制良好”的眼睛，此刻清晰地映着对方的身影，以及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、翻涌的惊涛。
指尖隔着冰凉的水晶杯壁，传来一阵阵麻痹感，直窜向心脏。
三年。
这个数字像一把精准的钥匙，猝不及防地捅进了她认知的锁眼，试图强行拧开一扇她从未察觉存在的门。
沈哲没有催促，只是维持着那个微妙的、近乎逾越的距离，任由她眼底的风暴席卷。
他甚至还极轻地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杯，琥珀色的液体沿着杯壁滑落优雅的弧线。
周围隐约的谈笑声，衣香鬓影，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。
顾盼只觉得自己的听觉异常敏锐，能捕捉到他清浅的呼吸，以及自己血液冲上耳膜鼓噪的声音。
“沈先生……”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，比预想中要稳，只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，“我想，您可能认错人了。”
这是最合理的解释。
必须是。
沈哲低笑了一声，那笑声不高，却像带着小钩子，刮过人的耳廓。
“顾小姐说笑了。”
他目光掠过她微微绷紧的下颌线，又慢条斯理地落回她眼中，“三年前，苏富比秋拍，那幅流拍的莫奈《睡莲》草稿。
当时坐在我斜前方，穿着一条湖水蓝裙子，唯一一个没有举牌，却在拍卖师落槌时，轻轻叹了口气的人，不是你吗？”
顾盼的呼吸窒住。
苏富比秋拍……莫奈……湖水蓝裙子……记忆的碎片被强行撬开一角。
她确实去过那场拍卖会，就在绑定系统后不久。
系统给出的任务是“感受顶级艺术市场氛围”，并“奖励”了她那场拍卖的邀请函和一条湖水蓝的连衣裙。
她当时对印象派并无特殊感觉，那幅草稿也确实不符合她的审美，流拍时，她只是觉得可惜，下意识叹了口气。
那么细微的动作，那么久远的事情，连她自己都几"
["create_time"]=>
string(10) "1759980332"
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