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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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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我开点药就行。”
“胡闹！”
王医生气得吹胡子瞪眼。
季向屿也皱起了眉：“钱的问题吗？
我可以……”“不关你的事。”
我打断他，语气冷得像冰，“谢谢你送我来医院，医药费我会尽快还你。
现在，请你离开。”
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的狼狈，更不想接受一个陌生人的怜悯。
我的世界早已是一片废墟，不需要任何人的闯入。
季向嶼看着我，眼神复杂。
最终，他什么也没说，只是默默地站起身，走了出去。
病房里只剩下我和王医生。
他看着我，眼神里满是无奈和痛心。
“知诺，你这孩子，怎么就这么犟呢？”
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：“王医生，我不是犟。
我只是……没有人给我兜底。”
是的，我的人生，从没有“兜底”这两个字。
摔倒了，就只能自己爬起来，摔得头破血流，也得自己舔舐伤口。
因为身后，空无一人。
02我最终还是没能拗过王医生，被迫在医院住了一晚进行观察。
第二天一早，我办了出院手续，拿着一堆药，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我那个位于城中村的、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。
季向屿垫付的医药费像一块石头压在我心上。
我翻箱倒柜，凑齐了所有的现金，又从几个网贷平台里借了一点，才勉强凑够了钱，转给了他。
附言是简单的四个字：谢谢，再见。
我以为我们的交集就此结束。
没想到，三天后，我的门被敲响了。
我打开门，看到季向屿站在门外，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。
他穿着干净的衬衫和牛仔裤，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，和我那个阴暗潮湿的小屋格格不入。
“你……”我愣住了。
“我问了医院的护士，才找到这里。”
他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桶，笑容有些腼腆，“我熬了点鱼汤，对身体好。”
我下意识地想关门，他却用脚抵住了门缝，语气近乎恳求：“就当是朋友，不行吗？”
朋友。
这个词对我来说，太过奢侈。
我的生活里只有病痛、账单和打不完的工，我没有资格，也没有时间拥有朋友。
但看着他清澈真诚的眼睛，我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最终，我还是侧身让他进来了。
屋子很小，一张床，一张桌子，一个衣柜，就占了大部分空间。
他似乎有些局促，把保温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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