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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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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36) "不出任何味道了。
对于一个厨师来说，这比杀了他还难受。
“爷爷，我回来了。”
云甄轻轻地喊了一声。
云老爷子眼皮都没抬，只是从鼻子里“嗯”了一声。
云甄看着爷爷的样子，心里一阵酸楚。
她把保温箱打开，从里面取出一棵翡翠白玉菜。
那棵菜一拿出来，整个后厨的空气，好像都清新了几分。
云老爷子耸了耸鼻子，紧闭的眼睛，终于睁开了一条缝。
他的眼神里，闪过一丝疑惑。
“什么味儿？”
他沙哑地问。
云甄心里一喜。
爷爷的嗅觉虽然退化严重，但还是能闻到一点味道。
“爷爷，您看看这个。”
她把菜递到老爷子面前。
云老爷子浑浊的眼睛，在看到那棵菜的时候，猛地亮了一下。
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，接过那棵菜。
他摸了摸叶子，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，脸上的表情，从疑惑，变成了震惊。
“这……这是什么菜？”
他活了一辈子，见过、摸过的顶级食材，比寻常人吃过的米还多。
可眼前这棵菜，他闻所未闻，见所未见。
“一个山里的小伙子种的。”
云甄说，“我买回来了，想给您尝尝。”
云老爷子没说话，他拿着那棵菜，就跟捧着一件稀世珍宝一样，走到了案板前。
他拿起一把最锋利的刀，深吸了一口气。
刀落下，菜叶被切开。
没有清脆的“咔嚓”声，刀刃划过菜叶，顺滑得就像切过一块嫩豆腐。
一股更加浓郁的清香，从切口处散发出来。
云老爷子切了几片叶子，放进一个白瓷碗里，什么调料都没放，直接用最清澈的山泉水，焯了一下。
焯过水的菜叶，颜色更加翠绿，几乎是透明的。
云甄把碗端到老爷子面前。
老爷子看着碗里的菜叶，眼神很复杂。
有期待，有害怕。
他已经很久没有自己尝过自己做的东西了。
他用筷子，夹起一片叶子，犹豫了很久，才放进了嘴里。
叶子入口即化。
云老爷子的身体，猛地一震。
他整个人，都僵在了那里。
云甄紧张地看着他，连呼吸都忘了。
过了足足有半分钟，两行浑浊的眼泪，顺着云老爷子的眼角，滑了下来。
“有味儿了……”他喃喃自语，声音里带着哭腔，“有味儿了……”他那已经麻木了三年的舌头，在这一刻，终于重新感受到了味道。
那是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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