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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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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373) "往瑞士的机票，以及一个加密的、存储着仅够他“安稳余生”资金的账户。
“你呢？”
他下意识地问。
林雪看着他，眼神复杂难明，最后只是摇了摇头：“我们有我们的路。”
她顿了顿，声音低沉，“记住，莫定一，你从未真正‘称霸’过汇市。
你只是……侥幸地在体系的裂缝里，跳了一支危险的舞。
现在，舞曲结束了。”
她转身消失在混乱的人流和闪烁的危机警报灯中，再未出现。
后来，莫定一通过一些隐秘的渠道得知，那个神秘的组织在那次惨败后分崩离析，核心成员大多下落不明。
而那个“时序漏洞”，在全球主要央行和顶级金融机构的联合“打补丁”行动中，被悄无声息地修复了。
知道它曾经存在过的人，寥寥无几，且绝口不提。
市场恢复了“正常”。
传奇落幕，“暗夜猎手”成为了一个逐渐被人遗忘的、带有恐怖色彩的都市传说。
莫定一靠着林雪最后留给他的那笔钱，来到了这个与世隔绝的疗养院。
他的身体在那几年高度紧张和最终崩盘的精神冲击下，彻底垮掉了。
更深处垮掉的，是他的精神。
他就像一台过度透支的精密仪器，在核心部件损坏后，彻底报废。
称霸汇市？
呵。
他转动轮椅，面向远处那巍峨的、亘古不变的雪山。
阳光洒在雪顶上，反射出刺眼而纯净的光芒。
他想起了三年前那个雨夜，林雪温热的身體贴在他后背，在他耳边低语：“我知道你的秘密。”
那时，他以为他抓住了命运的咽喉，或者至少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。
现在他才明白，从他以一千美金孤注一掷，按下那个确认键，并偶然触碰到那个致命漏洞开始，他就不再是他命运的主宰。
他只是一枚被欲望、恐惧和巨大秘密推动的棋子，在由无数他无法理解的力量构筑的棋盘上，走过了一段短暂、辉煌而又无比危险的旅程。
最终，棋盘依旧，而棋子，已残。
雪山沉默，天地间，只剩下风吹过山谷的、永恒的空旷回响。
（全文完）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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