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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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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被我的眼神吓了一跳。
“凌……凌医生，你怎么了？”
我冲过去，抓住他的手腕，给他测脉搏。
强劲，有力。
我掀开他的眼皮，看他的瞳孔。
正常。
我让他伸出舌头，我按压他的腹部。
没有任何异常体征。
可那个数字，就像一个恶毒的宣告，清清楚楚地悬在那里。
“你……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头疼？
或者看东西模糊？”
我的声音在颤抖。
孙立被我问得一头雾水。
“没有啊。
我好得很。
凌医生，你到底怎么了？
你别吓我。”
我松开他，连退了好几步，靠在墙上。
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。
一个身体健康的年轻人，没有任何症状，却突然出现了倒计时。
只有一种可能。
一个潜伏的、随时可能爆裂的“炸弹”。
脑动脉瘤。
这个诊断，像一道闪电，击中了我的天灵盖。
只有这个病，才能完美地解释眼前的一切。
它平时没有任何症状，一旦破裂，死亡率极高。
我该怎么办？
我面临着一个我职业生涯中，甚至是我人生中，最残酷的选择。
选择A：立刻给他做脑部血管造影，确诊脑动脉瘤，然后紧急进行手术。
这样，我可以救他的命。
但是，骨髓移植手术必须无限期推迟。
而凌玥的身体，已经经不起任何等待了。
她的“清髓”已经完成，体内几乎没有免疫力。
如果新的干细胞不能及时输入，她会在几天内因为感染而死亡。
救孙立，就等于判了我妹妹死刑。
选择B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。
明天，按照原计划，进行骨髓移植。
手术很顺利，我妹妹得救了。
而孙立，会在一天之后，死于脑动脉瘤破裂。
救我妹妹，就等于谋杀了孙立。
一个是我的亲妹妹，一个是无辜的、善良的救命恩人。
我该怎么选？
我像是被架在了一个天平的两端。
无论我偏向哪一边，另一边都会坠入深渊。
我看着孙立那张年轻而无辜的脸，他还在担心地看着我。
我又想起了躺在无菌仓里，只剩最后一口气的妹妹。
我的心，被撕成了两半。
我是一个医生。
我的天职是救死扶伤。
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生命在我面前消逝，而我却无动于衷。
可我，也是一个哥哥。
我不能亲手掐掉我妹妹唯一的希望。
“凌医生……你没事吧？”
孙立站起来，朝我走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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