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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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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30) "，没说话。
我重新穿上白大褂，走进那个熟悉的急诊大厅。
消毒水的气味依旧刺鼻，仪器的蜂鸣声依旧尖锐。
但一切在我眼里，都变了。
我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病人，看着他们头顶上或明或暗的数字，心里再也没有了那种掌控一切的自信。
我只觉得，那是一个个冰冷的、充满了嘲讽的笑话。
我的工作变得机械而麻木。
我依然在救人，依然在利用我的能力，去处理一个个棘手的病例。
“特殊急救小组”依然高效运转。
但我心里那团火，熄灭了。
我不再有力排众议的激情，不再有战胜死神的喜悦。
我只是在履行一份职责。
一份被强加于我的、无法摆脱的职责。
我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木偶，精准地完成每一个动作，但没有灵魂。
老刘主任又找我谈了一次话。
“凌舟，我知道张教授的事对你打击很大。”
他递给我一支烟，“但人死不能复生。
你是个医生，你要是垮了，更多的人会失去希望。”
我接过烟，却没有点燃。
“主任，”我看着他，声音沙哑，“你说，我们当医生，到底是为了什么？”
他愣了一下，随即沉声说：“为了救死扶伤。”
“可是，我们救不了所有的人。”
我说，“我们费尽心机，把一个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，可他可能出门就遇到一场车祸。
我们做的这一切，意义何在？”
“意义就在于，我们尽力了。”
老刘说，“我们尽了我们作为医生的本分。
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，那是老天爷的事，不归我们管。”
尽力了。
是啊，我尽力了。
可我的“力”，和别人不一样。
我能看到更多，所以我也承担了更多。
我看到了生的希望，也看到了死的必然。
这种分裂感，快要把我逼疯了。
那天晚上，我做了一个梦。
我梦见张教授站在那辆卡车前，回头对我笑。
他说：“凌舟，谢谢你。
但是，到时间了。”
我从梦中惊醒，浑身都是冷汗。
我坐在床上，看着窗外的月光，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，产生了深深的厌恶。
如果我没有这个能力，我会不会活得更轻松一点？
我会不会，只是一个普通的、会为成功抢救而喜悦，会为无能为力而悲伤的，正常的医生？
第 8 章生活还在继续。
我强迫自己把张教授的死埋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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