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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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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6) "悯,有无奈,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警惕。
“陈烬,”她叫他的名字,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,“太晚了。”
他眼中的那点光,倏地熄灭了。
好的,这是接下来的故事:“陈烬,”她叫他的名字,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,“太晚了。”
那三个字像三根冰冷的针,精准地刺入他眼中刚刚燃起的那点微光。
光芒倏地熄灭,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烬。
他整个人仿佛在她面前矮了一寸,靠在椅背上的身体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力气,只剩下一个被掏空了的躯壳。
太晚了。
是啊,怎么能不晚。
他缺席了她“死”后的一千多个日夜,缺席了她在一个全然陌生城市里重建起来的所有生活。
他所谓的寻找,他积压的痛苦和悔恨,在她历经千辛万苦才获得的平静面前,显得那么不合时宜,甚至……可笑。
他沉默了。
包间里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噪音,以及两人之间沉重得几乎凝滞的空气。
檀香的味道变得有些腻人,山水屏风上的墨色也仿佛更加沉郁了。
李望舒看着他瞬间黯淡下去的脸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缓慢地揉捏着,不剧烈,却闷闷地疼。
她移开视线,不再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。
她怕自己会心软,会动摇,会忘记当初是为什么才不得不走上那条决绝的路。
“你现在住在哪里?”
良久,陈烬才重新开口,声音干涩沙哑,失去了之前所有的情绪起伏,只剩下疲惫。
李望舒警惕地看了他一眼。
他扯了扯嘴角,是一个毫无笑意的弧度:“放心,我不会去打扰。
只是……确认你安全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,声音低得像自言自语,“习惯了。”
这最后三个字,像一根细小的刺,扎进了李望舒的心口。
是啊,习惯。
习惯掌控她的一切,习惯确认她的行踪,习惯把她纳入他的保护(或者说,统治)范围。
这种深入骨髓的习惯,恐怕比他口中所谓的“爱”或者“悔恨”更难改变。
她报了一个小区名,没有说具体楼栋和门牌号。
那是一个中档住宅区,安保尚可,人员不算复杂。
陈烬点了点头,没再追问。
他拿起桌上已经凉透的茶,仰头喝了一口,动作有些僵硬。
“工作呢?”
“在一家小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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