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
["chapterid"]=>
string(8) "42636031"
["articleid"]=>
string(7) "6120286"
["chaptername"]=>
string(7) "第6章"
["content"]=>
string(2704) "把我拖回那个牢笼？”
陈烬死死地盯着她，像是要在她侧脸上烧出两个洞来。
长时间的沉默。
只有彼此压抑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。
许久，他才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，颓然地靠回椅背，用手抹了把脸。
“在你心里，我就是这样的，对吗？
一个只会控制你、毁灭你的恶魔？”
李望舒没有回答。
沉默本身就是答案。
他低低地笑了起来，笑声里带着无尽的自嘲和悲凉。
“李望舒，你赢了。
你这‘死’遁走，确实比任何争吵、任何离婚协议都狠。
它差点真的杀了我。”
她握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手，指甲陷进掌心。
“看着我。”
他说。
她没有动。
“看着我！”
他声音陡然拔高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李望舒身体一僵，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，转过了头。
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刻，她愣住了。
那双总是显得冷静、克制，甚至有些淡漠的眼睛里，此刻清晰地映着她的倒影，而更深处，是汹涌的、毫不掩饰的痛苦、悔恨，以及……一种她从未在他眼中看到过的，近乎卑微的祈求。
“我找了你三年，不是想把你抓回去，关起来。”
他一字一句，说得极其缓慢，也极其艰难，像是在剥离自己身上最坚硬的那层外壳，“我只是想亲口问你一句……”他停顿了很久，久到李望舒以为他不会再开口。
“如果……如果我改。”
他的声音哑得厉害，带着一种不确定的、近乎脆弱的试探，“如果我学会尊重你的选择，给你想要的自由和空间……我们，能不能重新开始？”
李望舒彻底怔住了。
她想过无数种重逢的可能。
愤怒的指责，冰冷的对峙，甚至不择手段的强行带回。
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。
道歉？
改变？
重新开始？
这些话从陈烬嘴里说出来，陌生得让她怀疑自己的耳朵。
那个永远掌控一切，永远正确，永远居高临下的陈烬，会说出这样的话？
她看着他眼中那抹小心翼翼的、几乎一碰即碎的光，心脏深处某个坚硬的角落，似乎松动了一丝缝隙。
但随即，更多的是一种荒谬和深深的疲惫。
三年多的殚精竭虑，一场赌上性命的逃离，最后换来的，是这样一句轻飘飘的“重新开始”？
她缓缓地摇了摇头，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，有怜"
["create_time"]=>
string(10) "1759961987"
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