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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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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了一个最里面的包间。
门在身后合上，隔绝了外面的世界。
包间里是仿古的中式装修，红木桌椅，屏风上画着墨色的山水。
空气里有淡淡的檀香味。
陈烬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腕。
那里已经清晰地浮现出一圈红痕。
他像是脱力般，后退一步，靠在了门板上，闭了闭眼。
再睁开时，眼底那片猩红似乎褪去了一些，但深处的疲惫和某种更为复杂的东西，却更加清晰地显露出来。
他没有坐下，只是看着她，目光像探照灯，一寸寸地掠过她的脸，她的头发，她身上这件米白色的亚麻长裙。
像是在确认，眼前这个活生生的、呼吸着的人，不是他无数次午夜梦回时产生的幻觉。
“三年四个月零七天。”
他开口，声音低哑，“李望舒，你够狠。”
她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了一下。
他连天数都记得。
她走到桌边，拉开一张椅子坐下，动作尽量维持着镇定。
“你是怎么找到我的？”
他扯了扯嘴角，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，只有刻骨的讥嘲和痛。
“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？
注销身份，切断所有明面上的联系，利用那场‘意外’金蝉脱壳……很精彩。
连警方都骗过了。”
他慢慢走近，在她对面的椅子坐下，身体前倾，手肘撑在膝盖上，目光如炬地锁住她。
“但你忘了，或者说，你根本不在乎，活着的人会怎么做。”
“我找遍了所有你可能去的地方，问遍了所有认识你的人。
没有尸体？
我不信。
一天找不到，我就找一天。
一年找不到，我就找一年。”
他的声音很平，却带着一股执拗的、令人心惊的力量，“你抹掉了‘李望舒’的一切，但你总需要一个地方生活，需要吃饭，睡觉，工作。
只要你还在这个世界上活动，就会留下痕迹。
哪怕再细微。”
他顿了顿，眼神锐利得像刀。
“张岚？
这名字不错。
可惜，你左手无名指上那道被热油烫伤的旧疤，你看书的习惯，你走路时微微偏向右侧的肩膀……这些，你改不掉。”
李望舒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左手。
那道浅白色的疤痕，在无名指指根，平日里并不显眼。
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小心，用了新的名字，新的身份，甚至刻意改变了说话的语速和一些小动作。
可在他面前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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