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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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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472) "利落，甚至带上了几分嶙峋。
他微微低着头，看着桌面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白瓷杯的边缘。
那一刻，时间不是凝固，而是碎裂了。
无数透明的碎片向她砸来，带着过去那些令人窒息的片段——他审视的目光，他带着微笑却不容置疑的安排，他无处不在的控制欲，还有最后那场精心策划的、连她自己都差点信以为真的“意外”……冰冷的湖水涌入鼻腔的窒息感，仿佛又一次攫住了她。
血液轰的一声冲上头顶，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。
四肢冰凉，指尖麻木。
她听见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，是那根绷了整整三年的弦。
快走。
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。
可身体不听使唤，像被施了定身咒。
她眼睁睁看着那个身影，看着他似乎感应到什么，缓缓地，抬起了头。
目光在空中撞上。
没有惊愕，没有怀疑，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。
那双她曾一度沉溺、后又无比恐惧的黑眼睛里，只有一片沉沉的、几乎要将人溺毙的红。
一种深可见骨的疲惫，以及 beneath the fatigue, something raw and wild that made her want to turn and run.他看着她，一动不动。
周围的喧嚣，咖啡机的蒸汽声，客人的低语，仿佛都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。
世界只剩下这片死寂的对峙。
然后，他站起身。
动作不疾不徐，却带着一种精准的、捕猎般的节奏感。
他朝她走来。
李望舒想后退，脚跟却像焊在了地上。
只能看着他一步步靠近，带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、清冽的气息，混合着咖啡的苦香，将她牢牢笼罩。
他停在她面前，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眼白上细微的血丝，和他微微干裂的嘴唇。
他比她记忆中瘦了很多。
手腕上一紧，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箍住了她。
他的手指冰凉，力道却大得惊人，指节泛着白，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，又像是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。
声音是哑的，被什么粗糙的东西磨过一样，带着一种濒临极限的压抑。
“为什么？”
他问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，“连一块墓碑……都不肯留给我？”
他的眼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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