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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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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哥，你别叫外卖了，”她说，“食堂的师傅说这个小米粥养胃，你刚做完手术，吃点软和的好。
我妈也爱喝这个，我多打了一碗。”
我攥着那碗粥，手都有些发僵——粥碗的温度透过指尖传到心里，暖得我鼻子发酸。
我掏出钱包想给她钱，她赶紧往后退了一步，笑着说：“大哥，都是病友，客气啥？
你一个人在这儿没人照顾，举手之劳而已。”
有一次夜里，腰椎的疼痛感突然加剧，像有根针扎在骨头缝里，我疼得直冒冷汗，牙齿咬得咯咯响，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。
正好她起来给老太太接水，听见我病房里的动静，赶紧推门进来：“大哥，你咋了？
是不是疼得厉害？”
见我这模样，她没多说一句话，转身就往护士站跑，嘴里还喊着：“护士，3床对面的大哥疼得不行了！”
等护士过来给我加了止痛药，她还蹲在我床边，轻声说：“你别硬扛着，疼了就喊护士，或者跟我聊聊也行。
护士说多跟人说话能转移注意力，我妈疼的时候，我就跟她讲我在广州打工的事儿，她听着听着就忘了疼。”
那天我们聊到后半夜，我说：“我以前在工地上搬砖、搭脚手架，每天天不亮就起床，就想攒够十万块，在县城买个小房子，娶个踏实的媳妇，以后不用再四处漂泊。
现在倒好，别说买房了，吃饭都成问题。”
她手里给我剥着橘子，说：“大哥，你比我强多了，我十七岁就去广州打工，在电子厂做流水线工人，每天站十二个小时，手指都磨出茧子了，就为了供我弟读书。
这次我妈生病，我把攒了半年的工资都取出来了，就盼着老太太能早点好起来，我也不用再跟家里人分开。”
说着说着，窗外的天慢慢亮了，我忽然觉得，这满是消毒水味的病房里，好像连霉味都淡了些。
出院那天，她特意早早就过来帮我收拾行李。
我的几件旧衣服被她叠得整整齐齐，连衣角都捋得平平整整，她还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蓝布包递给我——布包上绣着一朵小小的梅花。
“大哥，这里面有五百块钱，”她说，“你刚出院也不能干活，这点钱你先用着，等你以后有钱了再还我就行。”
我攥着那个布包，布包的布料磨得手心发痒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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