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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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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48) "一下，按下快门。
“咔嚓”一声，声音很轻，却像敲在林未晚的心上。
她忽然想起去年，他拍她时，会笑着说“未晚，笑开点，这样更好看”，可现在他什么都没说，只是低头看着相机里的照片，手指在屏幕上反复划着，像在确认什么。
“陆时衍，”林未晚走过去，轻声问，“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？”
他的身体僵了一下，把相机递给她：“你看，拍得还不错。”
林未晚接过相机，翻看着照片。
里面全是她的样子 —— 在书店里整理书架的、坐在窗边看书的、站在槐树下笑的，还有去年夏天的旧照片，被他存在了相机里，一张都没删。
翻到最后一张时，她愣住了 —— 那是一张她睡着的照片，背景是书店的柜台，她趴在账本上，头发散在脸颊旁，阳光落在她的发顶。
照片下面有一行小字：“2023.7.15，未晚的午睡，像小猫。”
那是他离开前的最后一天。
“你为什么要走？”
她的声音开始发颤，眼泪差点掉下来，“去年你走后，我每天都在书店等你，张爷爷问我你去哪里了，我都不知道怎么说；我给你寄过信，寄到你去年说的城市，可都被退回来了，上面写着‘查无此人’；我甚至去了邻镇，问你去年拍过照的人家，他们都说没见过你……”陆时衍的肩膀开始发抖，他转过身，不敢看她的眼睛，声音里带着哭腔：“未晚，别问了。”
“我要问！”
她上前一步，抓住他的胳膊，“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打算留在青槐镇？
是不是觉得我守着这家旧书店，很可笑？”
“不是的！”
他终于转过身，眼里全是红血丝，“我从来没觉得你可笑，我甚至…… 想过要和你一起守着这家书店，每天给你拍照片，吃你做的槐花糕，看巷口的槐树一年年开花……”他的话没说完，就突然捂住胸口，脸色变得苍白，呼吸也急促起来。
林未晚吓坏了，连忙扶住他：“陆时衍，你怎么了？
是不是哪里不舒服？
我送你去医院！”
“不用……”他拉住她的手，摇了摇头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药瓶，倒出一粒白色的药片，放进嘴里，咽了下去。
过了几分钟，他的呼吸才慢慢平稳下来，脸色也恢复了一点血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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