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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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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4) "意从脊椎骨窜上后脑。
八年的时间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
她早已不是那个在顾家低眉顺眼、沉默寡言的代孕女佣。
那个女人，会因为他的一句冷斥而吓得垂下头，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。
可眼前的苏沫，像一把藏在鞘里八年的手术刀，一朝出鞘，寒光逼人，甚至让他感到了一丝……危险。
他第一次发现，自己可能……完全不了解这个女人。
他过去三十年建立的认知，在这一刻被狠狠动摇了。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，声音竟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。
苏沫却不再看他，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，慢条斯理地整理起桌上被震乱的病历。
那是一种无声的逐客令。
这种被彻底无视的感觉，比任何激烈的反抗都更让顾沉渊感到挫败和愤怒。
他活了三十年，从未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失控。
“苏沫！”
他猛地向前一步，双手重重撑在桌面上，身体前倾，试图用体型优势重新夺回压迫感。
“把话说清楚！”
苏沫停下手中的动作，再次抬起头。
“我说的话，你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。”
她的反应平淡得近乎残忍，“顾先生，如果你没有别的事，我要准备下一台手术了。
我的病人还在等我。”
她口中的“病人”，像一盆冰水，浇在顾沉渊燃起的怒火上。
是啊，她现在是苏医生，是江城第一医院的“天使之手”。
她有她的战场，她的价值，她的底气。
她不再是那个依附于顾家、可以被他随意拿捏的女人。
顾沉渊盯着她看了足足十秒，想要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破绽。
但他失败了。
那张脸上只有职业性的冷静和一丝手术后的疲倦。
他猛地直起身，周身的戾气不减反增。
“好，很好。”
他转身，大步向门口走去。
“苏沫，你最好别为你今天说的话后悔。”
拉开门，外面的保镖齐刷刷地看向他。
他没有再回头，带着满腔的怒火与疑云，离开了医院。
坐在回公司的劳斯莱斯后座，顾沉渊扯了扯领带，闭上眼，但苏沫那张平静的脸，和她说的每一句话，都在他脑海里反复回放。
“……去给你侄子顾安做一个全面的血液毒理学检测。”
“……我换走的，是你的命呢？”
荒谬！
可笑！
一个处心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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