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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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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84) "了拳，指甲深深陷进掌心。
他的目光在队伍里缓缓扫过，最终，在我的位置上，停留了片刻。
那眼神很复杂，有审视，有感慨，甚至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……愧疚？
我迅速移开了视线，心却跳得厉害。
他认出我了。
检阅结束，我们被拉去进行训练科目演示。
我被分到了格斗组。
程司令就站在场边观看，他的身边，站着程思言和老黑。
轮到我上场的时候，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三道目光同时聚焦在我身上。
我的对手是一个人高马大的老兵，实力不俗。
但我那天心里憋着一股邪火，出手又快又狠，几乎是压着对方在打。
每一个过肩摔，每一个锁喉，都用尽了全力。
那不像是在演示，更像是在搏命。
最终，我一个干净利落的绞杀，结束了战斗。
全场响起一片掌声。
我起身，喘着粗气，目光直直地射向场边的程司令。
那是赤裸裸的挑衅。
程司令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，只是眼神更加深沉了。
旁边的程思言，则是一脸的担忧。
演示结束，我被老黑单独留了下来。
“司令要见你。”
他的语气很严肃。
我心里冷笑一声，该来的，终究还是来了。
在程司令的临时办公室里，我再一次见到了他。
没有了检阅时的威严，他只是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。
“坐吧。”
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。
我没动，像一杆标枪一样站着。
“沈淮安，”他叹了口气，“我知道，你恨我。”
“我不敢。”
我回答，语气里满是讥讽。
“你父亲的事，我知道对你和你母亲的打击很大。
但是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他看着我，目光诚恳，“当年……有很多不能说的苦衷。”
“苦衷？”
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“用我父亲一条命，换你的功勋和前程，这就是你的苦衷？”
“不是这样的。”
他的声音里透着疲惫，“你父亲……他是英雄。
真正的英雄。”
“英雄？”
我上前，情绪有些失控，“一个被定性为判断失误的英雄？
一个连抚恤金都比别人少一半的英雄？
一个让他妻儿蒙羞十几年的英雄？
程司令，你嘴里的英雄，可真够廉价的。”
“淮安。”
他起身，想要靠近我。
我后退一步，与他保持距离。
“当年的任务是最高机密。
你父亲是为了保护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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