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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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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84) "女人若有似无的气息,墙上仿佛还映着她安静等待的身影,书房里似乎还回响着她轻柔的脚步声。
这成了他最残忍的刑罚,日复一日,提醒着他失去的是什么。
客厅玄关的位置,那个素白的信封和里面轻飘飘的灰烬,如同一个永恒的梦魇。
他没有清理,任由那堆灰烬静静地躺在那里,蒙上灰尘,仿佛一座微型的、耻辱的坟茔。
每一次出入,那四个字——“如你所愿”——都会像烧红的针,刺入他的眼底,扎进他的心脏。
他开始失眠,整夜整夜地坐在书房里,对着那个曾经被他用来丢弃她“骨灰”的垃圾桶。
有时,他会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塑,一动不动地凝望到天明;有时,会在酒精的麻痹下,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嘶吼、质问,最后颓然倒地,像一头受伤的困兽。
他变得比以前更加冷漠,更加易怒,也更加……沉默。
眼底常年凝结着化不开的寒冰,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整个陆氏集团都噤若寒蝉。
他疯狂地工作,试图用无尽的事务淹没那蚀骨的悔恨,但每当夜深人静,那艘倾覆游艇的残骸画面,和她最后那双死寂空洞的眼睛,便会清晰地浮现在眼前,将他拖回那个冰冷的雨夜。
他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,进行了长达数月的海上搜救,结果无一例外,都是“未发现生还者”。
法律上,沈知意已经被宣告死亡。
可他心底某个角落,始终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固执地呐喊:她没死!
她只是用这样一种决绝的方式,永远地离开了他!
这个念头,比确认她的死亡更让他绝望。
苏晚?
在她“去世”后不久,他无意中听到了苏晚与医生的对话,才知道所谓急需脐带血救命,不过是她自导自演、夸大病情的一场戏。
震怒之下,他毫不留情地切断了与苏家所有的合作与往来,将苏晚送去了国外,任其自生自灭。
但这并不能减轻他分毫的罪孽。
真正的刽子手,是他自己。
是他盲目的信任,是他冷酷的命令,亲手将沈知意推向了“死亡”。
悔恨,如同最炽热的岩浆,日夜在他胸腔里沸腾、灼烧,将他从内到外,炙烤得面目全非。
……三年后的一个傍晚,残阳如血。
由陆氏集团主导的一场高端商业峰会,在市中心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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