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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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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6) "老陈的事后总结，永远数据至上，永远在优化。
“那个‘冰川面膜’，样品我看了，”苏茜终于开口，声音有些沙哑，“味道有点冲，质地也……跟宣传的‘冰晶质感’不太一样。”
老陈拿起桌上那管样品，随意挤了点在手背上抹开，鼻翼翕动了一下：“香味是有点廉价。
我跟品牌方反馈。
不过，检测报告齐全，手续合法。
关键是概念好，‘南极’、‘科考队’，消费者就吃这套。”
他放下样品，抽了张纸巾擦手，“苏茜，我们是卖梦想，卖解决方案，不是卖一管简单的膏体。
明白吗？”
苏茜没说话。
她闻到了老陈手背上残留的那股混合花香，混合着纸巾淡淡的木质香精味，让她胃里有点不舒服。
她站起身，走到窗边，推开一条缝。
晚风吹进来，带着城市夜晚特有的、混杂着尾气和尘埃的味道，反而让她觉得真实了些。
楼下街道车水马龙，霓虹闪烁。
她的直播间位于这栋高端写字楼的顶层，脚下是这个庞大都市的脉搏。
她曾经也是那脉搏中的一部分，一个普通的上班族，直到被老陈发掘，捧成了“优品直播”的当家花旦。
财富、名声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涌来，将她托举到这个位置，但她时常感到脚下并非坚实的地面，而是一个巨大、华丽、却无比脆弱的泡泡。
手机震动，是银行入账短信，又一笔可观的分成。
那串数字散发着无形的、诱人的气息，暂时驱散了那丝不适。
她关上车窗，将城市的喧嚣和那点微不足道的疑虑一起隔绝在外。
林琳挤在晚高峰的地铁里，汗味、香水味、食物味道混杂在闷热的空气中，几乎令人窒息。
她刷着手机，点开了“茜茜宝贝”直播间的回放。
屏幕上，苏茜正声情并茂地讲述着为了“家人们”如何据理力争。
林琳被那种“真诚”打动，再加上“南极科考队专用”的光环，她心动了。
刚毕业参加工作，皮肤因为压力有些敏感，她迫切需要这样一款“神奇”的产品。
收到快递时，包裹得很严实，拆开瞬间，那股浓烈的花香就冲了出来，林琳下意识地皱了皱眉。
她按照说明洁面后，小心翼翼地将面膜涂在脸上。
一阵轻微的、刺刺凉凉的感觉，她以为是产品在起效。
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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