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63340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1970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6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70) "看李国栋一眼，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。

她默默地转过身，佝偻着背，一步一步，走向她那辆破旧的三轮车。

她的背影，在昏暗的后巷里，渐渐消失。

李国栋捂着依然作痛的头，呆呆地看着她那仿佛承载了千斤重担的背影，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和心痛攫住了他。

他张了张嘴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，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巷口的微光里。

4. 记忆的碎片陈桂兰回到她那间低矮、简陋却收拾得异常干净的小屋。

她没有开灯，径直走到床边，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的小盒子。

打开盒子，里面是那半颗用红绳系着的子弹壳，还有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。

照片上的年轻男女，肩并肩站着，笑容像夏天的阳光一样耀眼。

她枯瘦的手指，一遍遍抚摸着照片上那个年轻战士的脸庞，泪水无声地滑落，滴在照片上，晕开一小片水渍。

“我找到他了…”她对着照片，轻声说，像是对情人低语，又像是对自己宣告：“他活着，过得很好…穿金戴银，儿孙满堂…他把你忘了，把我们都忘了…”几个被她收养的孩子围拢过来，担忧地看着她。

他们都是她这些年捡破烂时收留的孤儿，是她冰冷的等待岁月里，唯一的热源。

“奶奶，您…”最大的孙子陈磊轻声开口。

陈桂兰抬起头，擦了擦眼泪，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：“孩子们，别担心，奶奶没事，奶奶的心愿…算了了，以后，咱们过咱们的日子，就当…从来没这个人。”

她的语气平静，却带着一种彻骨的绝望，哀莫大于心死。

与此同时，李国栋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那间豪华却冰冷的书房。

他挥退了所有人，独自坐在黑暗中。

陈桂兰那张悲恸欲绝的脸，和她那声声泣血的质问，在他脑海里反复回放。

“桂兰…陈桂兰…”他无意识地咀嚼着这个名字，心口的空洞越来越大，伴随着阵阵隐痛。

他猛地站起身，像是被什么指引着，走到书架最高处，取下一个蒙尘的旧木盒。

这是跟随他多年的东西，据张美兰说，是当年他受伤时身上带着的。

忽略了张美兰那脸上奇怪的脸色，保存了起来。

他从未深究过里面是什么，因为每次试图回想，都会头痛欲裂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9953484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