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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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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2) "唇剧烈地哆嗦着，干瘦的身体颤抖。
她看着眼前这个衣着华贵、气度不凡的老人。
那张脸，尽管被岁月侵袭，添了皱纹，白了些头发，变了气质，但那个眉宇间的影子。
是她心里永远忘不了的模样！
“国…国栋？”
她的声音像是从破碎的风箱里挤出来，嘶哑，微弱：“李国栋？
是…是你吗？
你…你还活着？”
<李国栋彻底怔住了。
老妇人眼中那滔天的情感，那一声仿佛来自遥远过去的呼唤，却只换来一阵剧烈的头痛。
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，眉头紧锁，眼神里是全然的不解和茫然。
“老姐姐…”他迟疑地，带着礼貌的疏远开口，“你…你认识我？
你是不是…认错人了？”
“认错人…？”
陈桂兰重复着这三个字，像是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。
她猛地向前一步，枯瘦的手指紧紧抓住了李国栋昂贵西装的袖子，力道大得指节泛白。
她仰着头，泪水瞬间决堤，混着几十年的委屈、等待、绝望，汹涌而出。
“李国栋！
你看着我！
你好好看着我！”
她用力摇晃着他的胳膊，声音破碎而凄厉：“我是桂兰啊！
陈桂兰！
你说你打完仗就回来！
你说你要回来娶我的！
我等了你一辈子！
一辈子啊！”
“你为什么不回家？”
“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？”
“你怎么能…怎么能不认得我了？”
她的质问，像一把把钝刀，割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。
李国栋被她摇晃着，脑海中那些模糊的碎片疯狂地旋转、田野、野花、灿烂的笑脸、离别的村口、冰冷的子弹壳…还有一声声焦急的呼唤“桂兰…桂兰…”剧痛袭来，他痛苦地捂住头，脸色变得苍白。
“我…我不…”他想说“我不知道”，但看着眼前人那绝望的眼神，那句话卡在喉咙里，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陈桂兰看着他脸上真切的痛苦和茫然，看着他眼神里完全的陌生。
摇晃他的手，一点点失去了力气。
她眼中的光，一点点暗下去，最终变成一片死寂的灰败。
她松开了手，踉跄着后退一步，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。
看着年轻女孩与他相似的脸庞。
“原来…是这样…”她喃喃自语，声音轻得像叹息，“你不是不回来…你是回不来了…回不来了…”她不再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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