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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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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去趟洗手间。
"她高跟鞋声像定时炸弹倒计时。
叶琳凑近我耳边："她哭的时候喜欢咬左手无名指。
"我冲出去时撞翻了陈远的拐杖，他骂骂咧咧的声音追着我在走廊回荡。
女洗手间的感应灯坏了，黑暗中传来压抑的抽泣。
我推开门缝，看见苏薇蜷在洗手台角落，把婚戒咬得咯吱作响——那枚我们分手后她始终没摘的素圈戒指。
"辐射灼伤那晚，"我蹲下来碰她发抖的肩膀，"你说梦话骂了我二十七次混蛋。
"她突然扑进我怀里，带着薄荷漱口水的凉意和眼泪的咸涩。
陈远的拐杖声由远及近。
"秀恩爱也挑个地方，"他踢开门扔来一包纸巾，"技术部刚截获小王往外发的邮件，附件是你们明天的行程表。
"苏薇抹眼泪的动作突然僵住。
我看着她睫毛上将落未落的水珠，想起实验室爆炸那天，她也是这样突然停止哭泣，然后设计出逆转黑洞能量的方案。
"明天照常出席科技峰会，"她扯下婚戒塞进我口袋，"让小王给我准备冰美式，多加两泵糖浆。
"叶琳不知何时蹲在了门口，相机快门声在黑暗中格外清脆。
回到会议室时，白皮书第三十七条的修改意见已经写满整页。
苏薇的字迹力透纸背："所有实验必须保留原始数据备份，并由非利益相关方监督。
"她的钢笔尖在"监督"二字下戳出个小洞。
陈远把拐杖横在膝头，正在给中和剂配方加密。
"沈奕的人混不进峰会，"他头也不抬，"我找了二十个退伍战友当保安。
"叶琳突然把手机举到我们面前。
直播画面里，小王正把某个U盘递给戴口罩的男人。
"现在播放的是五分钟前酒店后门的监控，"她眼睛亮得吓人，"要报警吗？
"苏薇按下我摸向电话的手："等他们接触实验样本再抓。
"她的指甲又掐进我皮肤，这次带着破釜沉舟的力度。
窗外，城市霓虹在雨水中晕染开来，像被重力扭曲的星云。
陈远调试着随身携带的辐射警报器，突然抬头看我："记得大学时你们怎么抓作弊的吗？
"苏薇的呼吸骤然加快，我摸到口袋里那枚带着牙印的婚戒。
"记得你们假装吵架引蛇出洞那次？
"陈远的拐杖尖在地上画了个圈，我感觉到苏薇的手指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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