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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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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0) "个被他搞大了肚子，最后跳了烟囱的女工。”
“还有人说……”奶奶的声音更低了，“是他那个疯了的老婆。”
我的头皮一阵发麻。
每一个名字背后，都是一条被碾碎的人命。
都是一笔还不清的血债。
“她们……是在为自己哭吗？”
我追问道。
“因为大仇得报，所以喜极而泣？”
这个解释，听上去似乎很合理。
却无法解释老姨那深入骨髓的恐惧。
如果是冤魂索命，报仇雪恨，那该害怕的，是恶人的魂魄。
而不是一个无辜的，深夜值班的锅炉工。
奶奶沉默了。
她只是继续一下一下地，机械地拍着老姨的背。
角落里，老姨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，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。
她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，整个人瘫软在奶奶的怀里。
屋子里，只剩下墙上老式挂钟，那“滴答、滴答”的，催命般的声响。
我看着她们，心乱如麻。
不对。
还是不对。
如果只是冤魂哭诉，老姨的反应不会这么大。
她只是个听众。
真正让她崩溃的，一定是比哭声本身，更恐怖的东西。
是她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内容？
还是……她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？
我死死地盯着老姨。
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，她终于缓缓地抬起了头。
那张被泪水浸泡得浮肿的脸上，一片麻木。
她的眼神，涣散，空洞，直勾勾地盯着前方，却又好像什么都没看。
“冷……”她忽然开口，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。
“好冷啊……”“明明炉子烧得那么旺……”“可那风……就从墙缝里钻进来……”“贴着我的脖子吹……”她无意识地呢喃着，像是在说梦话。
每一个字，都带着刺骨的寒意。
“我听见了……”“我真的听见了……”“那哭声……就在我耳朵边上……”“我吓得不敢动……”“我把头蒙在被子里……”“可是……没用……”“那声音，直接往我脑子里钻……”老姨的身体，又开始轻微地颤抖起来。
她的眼神里，重新凝聚起那种极致的恐惧。
“她一直在哭……”“哭得我心都要碎了……”“我当时就在想……是哪个姐姐这么惨……”“死了……都不得安生……”“可是……”老姨的话锋，在这里，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停顿。
她的嘴唇哆嗦着，牙齿上下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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