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
["chapterid"]=>
string(8) "42633294"
["articleid"]=>
string(7) "6119664"
["chaptername"]=>
string(7) "第4章"
["content"]=>
string(2816) "那么一口咬死了，就是认错了，就是天黑眼花看错了。”
“大中午头，毒太阳底下，他说天黑。”
我简直无法想象那种荒诞的审讯场面。
一个凶手，用全世界最烂的借口，平静地叙述着他的“过失”。
而所有人，都拿他毫无办法。
“所以……就因为那个自杀的人，警察就采纳了他的说法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
老妈反问。
“死无对证。”
“一个死了，另一个也自杀了。”
“剩下的那个，就成了疯子嘴里的‘失手’。”
“最后，案子就那么结了。”
“故意伤人致死，十五年。”
“厂里的人，从那天起，就觉得那地方不干净了。”
“大伙儿私下里都传，李四杀的不是张和。”
“他杀的，是替身。”
“那个老好人张和，是替那个该死的人……挡了一劫。”
替身。
挡劫。
这两个词像两根冰锥，狠狠扎进我的脑子里。
一顿饭，就在这种诡异的沉默中，草草收场。
老妈没再多说一个字，老姨更是从头到尾没敢抬起头。
晚上，我睡不着。
脑子里全是那件血淋淋的管钳，和水塔上飘荡的影子。
我总觉得，我妈说的，还不是全部。
她说的，是“人”的怪。
可老姨那深入骨髓的恐惧，绝不是因为一件陈年旧案。
我披上衣服，悄悄走到奶奶的房间。
她也没睡，正坐在窗边，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空。
月光给她花白的头发镀上了一层银边。
“奶。”
我轻声叫她。
她回过头，眼神平静得像一口古井。
“睡不着？”
“嗯。”
我在她身边坐下。
“奶，亚麻厂那地方，是不是还有别的事？”
我问得很小心。
奶奶沉默了很久。
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了。
“人作孽，天会看。”
她悠悠地开口，声音苍老而沙哑。
“有些事，不是不报，是时候未到。”
“在厂子最后那两年，出过一件怪事。”
“比杀人还怪。”
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那时候，厂子已经不行了，三天两头停工，人心惶惶。”
“人都要走了，可有些东西，却来了。”
奶奶的眼睛里，流露出一丝我从未见过的……敬畏。
“不对，不是来，是搬家。”
“一个傍晚，我跟你妈下班，走到厂区那条大路上。”
“天都快黑了，周围一个人没有，机器也全停了，死寂死寂的。”
“然后，"
["create_time"]=>
string(10) "1759953011"
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