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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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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80) "星眠走得很慢，手里攥着半颗橘子糖，是上次苏向晚塞给她的，她一直没舍得吃。
走到病房门口，看见医生扯下白布，盖住那张她熟悉的脸，苏妈妈的哭声像把钝刀子，割得人心头发疼。
陈星眠没有进去，只是站在走廊尽头，看着窗外的天一点点亮起来。
手里的橘子糖被捏得粉碎，糖渣从指缝里漏出来，像撒了把碎掉的甜。
葬礼那天，下着小雨。
陈星眠穿着黑色的外套，站在人群后面，像株被雨打蔫的植物。
苏向晚的照片挂在灵堂上，笑得很灿烂，眼角的痣清晰可见，仿佛下一秒就会跳出来，冲她喊“星眠”。
苏妈妈走过来，把一件亮黄色的卫衣塞到她手里：“这是向晚最喜欢的衣服，她说……她说你穿肯定好看。”
陈星眠抱着那件卫衣，上面还带着淡淡的橘子糖味，像苏向晚还在身边。
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，砸在卫衣上，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。
两家的父母站在雨里，看着两个孩子的照片，眼圈都红了。
陈妈妈拍着苏妈妈的背，哽咽着说：“以后星眠就是你的女儿，我们一起疼她。”
苏爸爸点了点头，声音沙哑：“向晚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星眠，我们得替她看着，看她变成亮闪闪的样子。”
葬礼结束后，陈星眠回到空荡荡的教室。
苏向晚的座位上，书还摆得整整齐齐，笔筒里插着朵纸折的向日葵，是她以前教苏向晚折的，说这样可以放很久。
陈星眠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，看着旁边空荡荡的位置，突然觉得整个教室都安静得可怕。
以前苏向晚总爱在这里叽叽喳喳，现在只剩下风穿过窗户的声音，像谁在低声哭泣。
她从书包里掏出那件亮黄色的卫衣，套在身上。
衣服有点大，带着苏向晚的味道，裹着她，像被一个温暖的拥抱抱着。
4 蜕变重生从那天起，陈星眠变了。
她开始每天穿着那件亮黄色的卫衣，去小卖部买橘子糖时，会多拿一袋放在苏向晚的座位上。
有人被欺负时，她会像当初保护苏向晚那样站出来，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。
她学着苏向晚的样子，对每个认识的人笑，眼角努力扬起，好像那里真的有颗小痣。
她会在课间站在走廊里，看着楼下的向日葵花坛，自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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